马,是顶平常的灰白马;人,是顶平常的青年人。
就在江森四周寻觅食铺的时候,一阵短促的马蹄声异化呼喊声从身后传来。不等他回身去张望是何事,一匹黄骠马直直从身后窜出,夹带一阵疾风。只见一个身着飞鱼纹曳撒、腰间佩刀的男人骑在马背上,奋力挥动马鞭,催赶马儿快行。
“那真是感谢飞哥了!”江森拿着布幡朝沈晓飞翔了一礼,“那飞哥另有甚么其他甚么事情吗?倘若没有,小弟就先行辞职了。”
“本日既是有缘和小弟见面,那我也毫不会袖手不睬的!”男人朝身后大汉一招手,随即又人上前将一物交于他手中,他又是将那物件交于江森,“我飞天宗虽不是甚么大门派,但戋戋一个锦衣卫小旗,还是要给我们一些薄面的。这是我们飞天宗的幡旗,老弟只需将其挑起,这元嘉县内,莫说是锦衣卫小旗,即使那些杀人如麻的匪贼强盗,也都是不敢动老弟分好!”
“一百两银子啊......”一百两纹银折算成中原币,也就是十万元罢了,如果再畴前,十万元对于江森来讲,实在算不得甚么。哪怕是一百万、五百万,江森亦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百两就够了吗?先前我见人买凶杀人,但是足足花了五千两银子,莫非我江连木的身价,就如此低吗?”
听这个男人这般讲说,江森虽不知这话是真是假,但内心也是有几分明白了,朝此人微微一笑道:“小弟惶恐!还不知飞哥有甚么挽救之法?”
江森现下恰是鲜衣怒马的年纪,但是贰心中早就落空了鲜衣怒马的狂情。穿戴一件青色圆领袍,头上不戴冠帽,腰间也不佩剑,像是一个落魄墨客,又像是一个闲散墨客。
一骑绝尘,在天涯,又在面前。
一个刺拳至击阿谁方才连打两拳都不中的大汉的额头,不等其别人反应过来,又是一计勾拳袭向另一人的左脸太阳穴。
牵着马儿在城里快步,这几日风餐露宿的,虽是吃喝不缺,但也鲜有几顿热食,现下还是找家食铺,吃上一碗热汤面为好。
“看不出来,小兄弟竟是有如此好的技艺。沈某佩服,佩服!”沈晓飞悄悄拍动几动手掌,“不过是江湖上混口饭吃,识相的,就快取出钱来。过盘费也好,庇护费也好,老是能够免除一顿好打。”
走了好一会儿,见身后还是没有动静,江森晓得阿谁老丐是不会再来难堪了,倒是舒了口气,再疾步朝北门走去。
“那位?小弟愚笨,还请大哥指教。”
江森面上含笑,盯着沈晓飞的眼睛,说道:“飞哥这般拦路打劫,强买强卖,莫非不怕官府吗?也对,倘若不是有与官府勾搭,又如何能在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来呢!只是不惧官府,莫非也不惧报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