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竭力驾起长风剑，头也不回毫无沉沦地朝远处飞去，一命换一命，现在的他，再不欠常家分毫！

玉止戈感觉天道跟他大抵是好不了了。

玉止戈狠狠砸到地上，“哇”地吐出一口鲜血，小指粗细的雨水混着血丝从他视线盖下，少年有些艰巨地睁大了眼，不远处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阴嘲笑着夺过了常一心手里的绿色灵玉摆到了阵眼处，黑红两色灵光在入口处倏然亮起，将那男人面上阴鸷暴虐与常一心不敢置信的神情照得纤毫毕现。

“付爷爷，我们还没到吗？”帘子略微动了动，一个乌黑的小脑袋探了出来，瓜子脸上一双明秀的大眼睛眨一眨，敬爱得几近能让民气软得化成了水。

玉止戈下认识地转过甚去，一道阴冷灰光劈面重重劈在他身上，他的身材不受节制地向后倒飞而去，目睹要进入洞口，旁侧却横生出一双手来把他推了出去。

玉止戈微微低头，颈子上漫出些许晕红，细声道：“老祖说的，我自当无所不从。只是阿止受了重击现在身子衰弱疼痛得短长，老祖可否扶我一把。”

驾车的老者抖了抖眉毛，暖和地笑道：“孙蜜斯快快出来，这雨水寒得很，莫要着了凉。眼下我们已到了苗王山核心，再有一会儿就能到玉脉了。”

黑袍人靠近了些，顿觉少年身上有股好闻的冷香，连雨水都遮挡不住，眯眼半真半假地笑道：“小娃儿好识时务，你白日杀了的曲齿宫女子乃是我一心头好，老祖爱你皮相动听，欲要叫你替代她，你如果识相交出宝贝、跟了老祖，我便饶你一命可好？”

常付将她往马车里推了一推制止她被雨水淋到，看了看天气才轻声说：“你珩哥哥不是在府里吗？临走前我让人把鸟笼拿到他那儿去了，孙蜜斯不是总说珩少爷细心吗，想来不会有题目的。好了好了，孙蜜斯快出来吧，付爷爷要赶车，跟不上前面步队咱俩但是要挨老爷骂的。”

“桀桀桀，如何不跑了？老祖那一剑的滋味不好受吧，这会儿是不是感觉丹田里有东西在蠢蠢欲动地往外钻啊，桀桀桀！”玄色兜帽下传来的嗓音粗噶沙哑，仿佛两只生锈的齿轮绞拧在一块儿，震的人气海翻滚欲沸。

常珏缩了缩脖子，似是很怕被常一鸣经验，犹踌躇豫地看了常付一眼，想着昔日里常珩一贯待她那小鸟儿好，还经常来自个儿院子里逗小夏说话，也就有些放下了心，打了个呵欠钻进帘子里去了。

玉止戈眼神冰冷，脚下遁光时偶然无，现在他连支撑着披发护体光罩的灵气也匮乏，滂湃的雨水劈脸盖脸地浇了下来，一袭薄弱黑衣贴着身形，神采素净，更加显得吵嘴清楚、平静淡薄，略略咬了咬嘴唇逼出一丁点儿嫣红来：“老祖手腕高超，现在我也只求死个明白，省获得了阎罗殿却不知该报谁的名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