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来得如此急骤险恶,超越了他的预期。贰心知这背后必有侯府政敌拨云弄雨,贩子间众口纷繁才是第一步,更大的浪头还在背面。以易嫁丑闻为□□,把持民意民气造势,这场空前狠恶的政斗终究会在朝堂之上对侯府实施正面偷袭。
査夫人连日里忧心不安,只怕官司一开,査继良就此获咎三家朱门,肇事上身。
送走这拨人,査继良叮咛立即闭门谢客,除了自家外甥女,其他人等一概不会,决不能卷进权贵们的争斗当中,被人当枪使,最后闹得身不由己。
两座侯府联婚竟然掩蔽着一笔庞大的财产胶葛。大要上嫌弃四儿胡涂难当大任,实际上是嫌弃她拿不到生母留下的巨额嫁奁。易嫁□□如此劲爆,听者无不惶恐莫名。贩子坊间大家热议,立时将两座侯府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墨客们自认受贤人教养最深,责无旁贷率先站出来卫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天哪,可见走得好久了,连更文都路数都忘了。呵呵,元宵节也过完了,再懒的人也该上班了,握爪了亲们,我正式返来复耕。咬牙切齿地赌个咒,再不会一下子消逝半年了。
“莫非……嫡母一家子是打那边避祸来的?好远的路呢。”
“外头动静闹得那么大,谅他们不敢。何况有塞罕他们日夜保卫,无妨的。这几日我也未几出门,好好清算一下父亲留下的册本账簿,做好上堂的筹办。”
查继良看着父亲的笔墨,垂垂的眼圈红了上来。曾氏不肯看他难过,接过书册翻到前面,将本身折叠的几页展开来让他看。娟秀工致的笔迹之上,用红笔触目地持续誊写了好几个大大的赞叹号,将有关血玉的章节完整地覆盖在血红色的朱砂之下。
“我这两天常常想到这两兄弟。咱那位外甥半子七少爷虽没见过面,但此人行事铁血刚烈,锋利难犯,刀子似的,女人从本能上就感觉害怕不靠近。而许静瑜和顺平和,和德闵站在一起,就像两块晶莹津润的蓝田玉,最是班配不过了。可惜恰好无缘做伉俪,让我好生感慨。”
“我正要跟您说这个血玉呢,我这两日无事,翻看公公生前的条记,有一篇里提到说他白叟家偶尔间读过一本《灵异志怪杂录》,里头记录了好多古怪传说。此中就提到血玉。书里说世人都晓得血玉贵重,殊不知天然血玉是极少极少的。市道上的血玉大多是当代武将的佩玉,他们战死疆场后血染玉件渗入贵体,终究构成了血沁,被称为血玉。另有一种成因就是在死人落葬时作为衔玉塞入咽喉,千百年后,贵体透血而成。因为有血固结,怨气不散,是以很多人以为血玉不吉,懂行的人是不肯戴它的,等闲也不肯意保藏。”
查继良道:“谅他忠勤侯也说不过我。最让我愁闷的是德闵现在的那位姑爷,混账东西,把金锭子当土坷垃,连媳妇的脸都没看清楚就当兵去了,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