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答案，江余逼近几分，几近能看清对方那双乌黑如墨的眼睛里翻涌而出的笑意，近似比及鱼儿中计才有的满足。

江余烦躁的余光随便扫视，下一刻眯起的眼睛含笑，他表示对方去看，幽幽的说，“宋相，朕说的是那条鱼。

日落傍晚，退下一身龙袍的江余单身一人前来，连声通报都不消，如入无人之境的按照脑筋里的影象走到院里，瞥见想找的阿谁身影坐在石桌前。

说来讲去还是那条鱼不对，不在水底躲着，跑出来的不是时候。

氛围更加诡异，一阵沉默后，江余干笑两声，“本日气候不错，宋相陪朕去御花圃逛逛？”

江余跟宋衍沿着小径安步，一个面无神采，一个面带浅笑，跟在前面的宫女寺人们都战战兢兢的喘着气，谨慎翼翼的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唯恐出甚么祸子。

宋衍坐在马车里，眼睫半垂，低笑着看手背的那道藐小如线的划痕，拿帕子遮住，眼睛冷如冰，他等着阿谁小家伙主动撕下那层假装，赤·裸着站在他面前。

十七坐在椅子上，一身黑衣配着那张鬼脸面具，如同罗刹。

明显处境伤害，语气里却并无一丝穷途末路的困迫。

书房的氛围诡异起来，江余看着面前低垂着端倪，看起来特别温润和雅的男人，皮笑肉不笑道，“宋相大义灭亲，朕很赏识。”

“眼睛要用来看路。”江余的目光从宋衍意味不明的脸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