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着好大的雨，那晚的大水差点淹没半个都会，他被浪头冲走，他却一次次迎浪，奔向她……

断交！

“我不听，我不听……”她两手捂住耳朵，猖獗的摇着头，她不要听，她听不出来。

指柔怔了怔，转头看他，不丢脸出他在埋没某种情感，她却还在火上浇油：“如何？方才不是说要跟我解释吗？现在如何一声不吭了？”

“指柔？！”他几近被吓了一跳！

未几时又是一阵开门关门的声响，楚晋叹了一口气，低咒：“KAO！换了一个银行长，竟然不买我面子？总不会上面的人全数都换掉了？”

他再度厉喝：“下来！”

“不消解释了！”指柔一口气打断，“另有甚么好解释的？我甚么都闻声了。”

她颤抖着身子，盯着闷声不吭的楚晋，锋利的嘲笑了两声，嚷嚷道：“听声音就晓得是位年青的小女人啊！如何？我冤枉你了？还带到家里来了？你们已经这么熟了？”

注释 为爱而爱（八）

“对，我就是不成理喻！因为你不是人，你是神，你不懂人间鄙谚！对于你这个神，我攀附不起！”她对他，胡言乱语一通贬损，嗓音沙哑了起来。

“或许我真的没有爱过你，或许我真的只是感激你！”她的话，她的话，像刀尖一样，一字一字，鲜血淋漓的剖开贰心脏。

“指柔………”楚晋悄悄的，悄悄的走去。

“听我解释，听我解释！你必然要听我解释！”楚晋低头说，“给我一分钟，我解释给你听，阿谁女孩她是……”

而她却在那边歇斯底里地叫道：“我要跳海，你抓住了我，这辈子我跟你走。”

楚晋蓦地吻她，吻她的嘴唇，双手将她按在车门上，任她多么冒死的挣扎也逃不开他的度量。她用力掐他的胳膊，她哭着喊：“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归去！”水流进眼睛里，一阵阵刺痛。

她把他说过的话还给他了。

他在室内看了一圈，看哪儿，哪儿不对，寝室门是翻开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另有他搭在衣架的几件衬衣，都不见了。他步上阳台一看，洗得白白净净晾晒着，在风中飘荡起斑斓的弧线。

灯光下，她的神采乌黑，乌黑。眼睛仿佛含着泪，水雾蒙蒙的，看他不清。她坐在餐桌边，桌上是一盘又一盘冷了的菜。她面前的红色饭碗空着，筷子被她握在手里，因为气，因为怒，她小小手指攥得紧紧的。

他做了甚么对不起她的事，动不动就要“我们完了！”“我和你断交！”

雨点打在他的头上，打在他的肩上，身上，白衬衣透明的紧贴他皮肤，他的胸膛狠恶地起伏。

这是她做的饭，她为他做的饭。冷了也要吃，冷了也是苦涩的。

“对不起，轻柔。”楚晋说：“我陪了她一天，这是我的忽视。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