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他母后，那他……焉还能留下命来！

“母后，皇兄！”

几个月来。

他踉跄着退后一步，目光有些茫然。

楚莫寒抽出长剑，用剑尖挑起万氏的下巴，看着她瑟瑟颤栗，楚莫酷寒笑道，“我母后临终前……毫不会如你这般。”

然后亲身领兵杀入了万家。

万氏扭头一看，神采倏然煞白，“辰儿！”

看他浑身颤栗，吓得头冒盗汗的模样。

见楚莫寒提着剑，一步步向他而来，楚亦辰的腿有点软，“楚莫寒，我是你亲哥哥，你杀了我……今后史乘必然会说你残暴不仁的。”

“王爷……”

楚莫寒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母后，皇兄，你们安眠吧，我会用楚亦辰和万家满门的血，以慰你们在天之灵。”

他不想死！

“母后！”

熟谙的坤宁宫，却已经没有一个熟谙的面孔。

黑鹰带着精兵突入坤宁宫，坤宁宫里的宫人们跪了一地，不消半晌，黑鹰就把万太后押了出来，万氏本来还在号令，看到殿外的楚莫寒以后，她像被人俄然掐住了脖子，声音戛但是止。

第二道。

万氏蓦地反应过来，她一下子跪倒在楚莫寒身边，“楚莫寒，不不不，靖王……逼宫的事情是我娘家和楚亦辰做的，跟我没干系，真的！我完整不知情，你看在我奉侍你父皇几十年的份上，饶我一命吧……我不想死，我另有那么多银子没花，我不想死啊。”

“……”

“王爷……”

楚莫寒没带楚亦辰去乾清宫，而是径直去了坤宁宫。

刀架在脖子上，楚亦辰不敢抵挡，他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抖着声音说，“楚莫寒，你别杀我……我也不是用心要杀你母后和皇兄的，我也没体例……皇位只要一个，我跟你们斗了这么多年，如果换了你和太子皇兄即位，你们也会杀了我的。”

“王爷……”

“我只是先动手为强了……成王败寇，你已经赢了，你甚么都获得了，你你你别杀我，我不想死。”

也没人回应他。

就算是为了名声，楚莫寒也不会杀他和母后。

“皇弟，我求求你了，我已经翻不起甚么风波了，你就留我一条小命好不好？”

他俄然感觉很没意义。

最恨楚亦辰的人，除了他，大抵就是刘瑜了。

最坏的成果就是他和母后被软禁毕生。

“楚莫寒……”

楚莫寒设想着三个月前，母亲和兄长在这里惨死的场景，他眼眶一片炽热，“我，返来了。”

“楚，楚莫寒。”

“黑鹰！”

第三道。

……

楚莫寒看着她，目光不喜不悲，“晓得为甚么你娘家手握重兵，你却只能做贵妃吗。”

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