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奔驰,在越来越暗的天光下,奕映月看到,他们正朝着郊区的方向开去。
言助理翻开可车后备箱,从内里拿出一只四方的纸盒,单手捧着,又从一名看门人的手中拿过了一盏充电ledz照明灯:“你们不消跟来了。”
牌坊边上,有一溜烟的平房,足有二十来间,有一群男女茶农早就守在三脚下,见路虎车停到面前,这一群人赶紧上来,将车门拉开。
奕映月一头雾水:“不熟谙。”
她的话音刚落,就被雍烈推倒在墓碑前:“向她忏悔!”
但面对冰冷的烈爷,他不主动说,她不敢太多诘问。
她进了换衣室,将袋子里的玄色套裙取出的刹时,一朵素白的纸花,随即掉了出来。
不一会工夫,一样一身素黑洋装的言助理拍门走了出去,站在烈爷的面前汇报:“烈爷,都安排好了。”
收神以后,她将那一套素黑的裙装换上,却没有将红色纸花发夹戴在鬓角,只是拿在手里,就走出了换衣间。
他穿戴庄严的素服,也让她如许,究竟是为了甚么?
“四年前,你是殛毙小嫣的凶手之一。”
又是一个好天轰隆,她睁大迷惑惊骇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眼神充满杀气的刻毒男人:“向这位冯蜜斯忏悔?是不是搞错了,我和她,底子不熟谙。”
照片里的女孩,长发、瓜子脸、一双大眼烟水蒙蒙。是烈爷床头在柜中照片上的女孩。
在场没有人说话,山谷里的夜风很凉,奕映月冷不住打了一个寒噤。烈爷要来看故交,为甚么要带她来?迷惑越来越深。
固然内心总缠绕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伤害感,但猎奇心作怪,她还是跟着雍烈。
烈爷转头,侧面的线条非常的都雅,眼神却仍然像是冷冷的冰刀子:“走!”
“好的。烈爷,言助理,山路难走,你们要谨慎。”领头的看门人毕恭毕敬提示。
她临时闭嘴,免得触雷,将纸花戴在鬓角边。
烈爷下车,望着夜色中空旷的山丘,沉声问那一群人中的领头人。
“花和糖,都是你喜好的。”烈爷开口,磁性降落的男中音,飘散在夜空里。
一个个都恭恭敬敬。
“奕蜜斯,你先闭目歇息,很快,你的疑问都会有答案。”
“戴上纸花!”面瘫烈爷底子不答复她的发问,沉声喝诉。自从她熟谙他以后,他就没听过他好好说话过。
这一起上,越来越萧瑟,有广袤的麦田,接着是缓缓起伏的丘陵地带。
言助理捧着纸盒子跟在了烈爷的身后。
他将百合和奶糖,放到了墓碑下。他的目光落在墓碑的照片上时,一旁的奕映月也盯着照片看。
看看手中的那一套玄色端庄裙装,再看看那一朵纸花,她的内心一阵猜疑,让她换上这一身装束,莫非是要带她去插手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