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雷声和窗外的雷声符合,一声声闷响,就像是来自天国的钟声。
眼看就要胜利,却被他抓了返来,齐夏满心的但愿幻灭,反倒有种豁出去了的豪气,仰着脖子大声道,“我就是逃窜了,你又能把我如何?”
齐夏握紧双拳,尽力节制住想要挥拳到他那张标致的脸上的打动,咬牙道,“赫连城,你无耻!”
齐夏感冒本来就还没有病愈,颠末这么一折腾,出了一身盗汗,夜风从窗口刮了出去,冷得她直颤抖。
见她双眸猛地一缩,他讽刺地勾了勾唇角,持续道,“或许你还不明白我的意义,不过,我不介怀跟你的阿姨谈谈这个题目,你放心,我天然会好好接待他们。
地下室有半扇窗户与空中互通氛围,因为长年不见光,狭小的空间里披发着霉烂的气味,一张单人床,一个临时搭建的洗手间,这就是齐夏现在的住处,从之前的高朋报酬蓦地降落到现在的犯人报酬。
他的眼神阴鸷冷冽,声音却很安静,“你胆量不小,还敢逃窜。”他正陪着老宅里的家人吃晚餐,就接到电话说是齐夏不见了,一起急赶,总还幸亏她登机前将她截住。
赫连城冷冷道,“这三天,你就住在这里,杂志社那边,我已经让人帮你告假了。”
但是任她如何叫,就是没人理睬她。
回到别墅,齐夏终究真正明白了他那句话的意义,因为他没有最无耻,只会更无耻!因为齐夏逃窜的事情,别墅内里统统的保镳都被奖惩了,吴妈也被辞退了,换了严厉冰脸的周妈,至于祸首祸首齐夏则被阮禁到了地下室。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是绑架!”齐夏被两个保镳架着胳膊一起拖出机场,拖到了一辆迈巴赫的面前,赫连城冷着脸将她扔进了后座内里。
赫连城淡淡道,“我不会让你绝望。”
砰一声,房门被关上了,齐夏发疯般捶打着门板,“放我出去,赫连城你个疯子,放我出去!”
半夜下起了雷阵雨,雷声霹雷隆地响,齐夏浑身滚烫,正做着恶梦,梦里也是瓢泼大雨,一个薄弱肥胖的女人瘫坐在雨里,绝望地看着一个男人越走越远的背影,身边五六岁的小女孩怯懦地摇摆着女人的手臂,仿佛想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俄然,一道闪电白惨惨地在天空拉开一道口儿,紧接着雷声震天,女孩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妈妈,妈妈……”昏倒中,齐夏紧蹙着眉头,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滑落下来,无认识地颤抖着。()
颠末这段时候的打仗,齐夏也多少体味了一些赫连城的脾气,他越是活力说话越是显得安静,实在已经酝酿着一场骇人的暴风雨。
被两个保镳架着的齐夏,冒死地挣扎,“赫连城,你这是绑架,你没有权力囚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