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菡一愕，脸发热，仓猝避开他的目光：“我才没有……谁保护你了，谁支撑你了……我只是替爷爷感到不值……”

“儿子……你刚才说甚么？”晏季匀按捺住冲动的表情问，没发明本身的声音在颤抖。

乔菊气得差点被背畴昔，她现在算是领教到了，晏季匀的嘴也能这么毒！

她眼神中的哀怨和控告，他都能一一看懂，只是他的苦涩，她是否能谅解一二呢？晏季匀不晓得本身在做出这个决定以后，水菡是会欢畅还是悲伤？此时现在，仿佛他不管如何决定都没法做到尽善尽美。

相对无言，这是间隔前次戒指事件以后两人第一次这么近的对视，仿佛有种隔世的感受，陌生又熟谙，明显近在天涯，可她却不能伸手去触碰，心底里某些决计压抑着的情感在翻滚，她不知花了多大力量才让本身忍住没有哭出来……回想这几年，她统统统统都是与这个男人有关的，但明天如果走出晏家大门，或许此后就真的再无交集了，只等着爷爷早日醒来以后，她能和晏季匀办仳离。

水菡总算是明白到了当年晏鸿章和晏季匀面对乔菊时的表情，愤激得想揍人了。

乔菊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激愤，跳着脚在吼，指着晏季匀的鼻子骂……还能怪甚么呢，只怪这老妖婆身材太好，精力太好。

双宿双栖？碍眼？这类词儿，使得晏季匀紧蹙的眉宇间流泻出一丝淡淡的薄怒，她还是这么以为，她还是认定他和沈云姿了……

“。。。。。。”顿时，园子里响起了女人的爆笑声。

“哈哈哈……好人被爸爸打倒了……哈哈哈……好人被爸爸打倒了！”小柠檬欢畅地鼓掌喝彩，清脆稚嫩的童声如同天籁，这纯真天真的笑容更是像敬爱的精灵，晏季匀一下子看得痴了。

晏季匀眼底掠过一抹狠色，温和的目光变得冷硬：“好，我成全你。”

这几个字，他是咬碎了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狠，冷，绝。

氛围变得轻松了一点，乔菊完整被疏忽了。晏季匀伸手捏捏小柠檬的面庞：“儿子，再叫一次爸爸来听听？”

一旁的乔菊在听到晏季匀的决定后，暴露不成置信的神采，跟看疯子似的看着他，怒不成遏：“你竟然同意了？你是被这女人迷晕了吗？让晏家的血脉流落在外，你就算是死了都没脸见晏家的列祖列宗！”

他凉薄的双唇轻启：“你必然要带着孩子走吗？”

水菡心头一颤，他眼里的那一抹非常的神采是心疼么？但是不是心疼，现在她都顾不上了，她一刻都不想再看到乔菊以及晏家人那些丑恶的嘴脸，她必必要分开！

望着他，就像是最后的死别，像是这一别便是走出了他的生命……此后，谁才是他生命的主题曲，是沈云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