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崖子大喜,用力从左手脱下一枚宝石指环,要给慕容燕套在手指上,只是他力量耗竭,连慕容燕的手腕也抓不住。慕容燕又叫了声:“师父!”将戒指套上了本技艺指。
无崖子听完慕容燕的论述后,说道:“本来如此。”接着又问道:“你舅母叫甚么名字?”慕容燕道:“她叫李青萝。”无崖子又问道:“那她本年多大了?”慕容燕又将李青萝的春秋说了。无崖子叹了口气道:“不想,阿萝都已嫁人有孩子了。”
慕容燕刚坐好,苏银河就一整身上的衣衫,忽向慕容燕跪倒,磕下头去,说道:“清闲派不肖弟子苏银河,拜见本派新任掌门。”慕容燕仓猝站起,道:“前辈,你……你这是做甚么?”
哭了一阵,苏银河收泪站起,扶起师父的尸身,倚在板壁上端端方正地坐好,跟着扶住慕容燕,让他也倚壁而坐,和那白叟的尸身并肩。
慕容燕道:“但是……前辈……”
无崖子向慕容燕说道:“实在阿萝是我的女儿。”接着无崖子就将当年的事向慕容燕说了一遍。这些事慕容燕早已晓得,但还是耐烦听无崖子说完。只听无崖子最后说道:“这定是丁春秋和我师妹为掩人耳目,才让阿萝管丁春秋叫爹的。当年这逆徒勾搭了我师妹,俄然发难,将我打入深谷当中,老夫事前不备,几乎丧命彼手。幸得我师妹知己发明,禁止他更下毒手,而我大徒儿苏银河装聋作哑,以本派诸般秘传功法相诱,老夫才得苟延残喘,多活了三十年。银河的资质本来也是挺不错的,只可惜他给我引上了岔道,用心旁鹜,去学琴棋书画等等玩物丧志之事,我的上乘武功他是说甚么也学不到的了。这三十年来,我只盼觅得一个聪明而用心的徒儿,将我毕生武学都传授于他,派他去诛灭丁春秋。但是机罹难逢,聪明的赋性不好,保不定重蹈养虎贻患的复辙;脾气好的却又悟性不敷。眼看我天年将尽,再也等不了,这才将当年所摆下的这个珍珑公布于世,以便寻觅才俊。我大限即到,已没时候传授武功,是以所收的这个关门弟子,必须是个聪明漂亮的少年。”
慕容燕道:“是。”
苏银河正色道:“师弟,刚才师父已经收你为徒了,是不是?”
慕容燕忙伸手扶起,一探他鼻息,已然断气。慕容燕和无崖子相处不到一个时候,原说不上有甚么交谊,但他待本身极好,甫一见面就将苦修了七十余年的功力给了本身,忍不住悲从中来,痛声道:“师父,师父!”
王语嫣恰好为公治乾包扎完,听到薛慕华的话语,仓猝转头,正看到慕容燕走出板屋。她刚才等了慕容燕一个时候,还不见他出来,心中正在担忧,现在乍见慕容燕,便不由自主的跑到他跟前,道:“表哥,你出来啦,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