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燕刚才只用“凌波微步”躲闪是为了察看李延宗的武功。此时对李延宗的武功察看的已经差未几了,又见这类环境,便在躲过李延宗的一刀后,踢起脚边的一柄钢刀,抓在手里,向李延宗砍去。李延宗没推测慕容燕会俄然打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李延宗毕竟博知天下武学,慕容燕所用的刀招他也尽数识得。固然连连后退,但也能抵挡的住。如此过了七八招,慕容燕俄然一刀砍出,李延宗又用刀去挡,殊不晓得慕容燕这一刀中刚中带柔,只见两柄钢刀相碰后,慕容燕手中的钢刀悄悄一绕,便绕过了李延宗的单刀。李延宗不料有此窜改,目睹刀光越来越近,不由紧闭双目,在心中大呼:“我命休矣。”但他只感到慕容燕手中的钢刀在本身身上一沾即退,同时听慕容燕说道:“你输了。”
李延宗单刀舞动,刷刷刷三刀砍去,使的又是别的三种分歧家数的刀法。慕容燕也不觉得奇,心想兵刃当中,以刀法家数家数最多,武学赅博之士,便连使七八十招,也不致将哪一门哪一派的刀法反复使到第二招。慕容燕此次有了防备,当即踏出“凌波微步”。这“凌波微步”一踏出,端的变幻精奇。李延宗要以刀势将他圈住,好几次明显已将他围住,不知怎的,他竟又如鬼似魅地跨出圈外。
慕容燕忙问道:“感受好些了吗?”王语嫣道:“给我再闻一下尝尝。”慕容燕又将瓷瓶拿到她鼻边。王语嫣皱起眉头,伸手掩住鼻孔,笑道:“我宁肯手足不会转动,也不闻这臭东西……啊!我的手,我的手会动了!”本来她在不知不觉之间,右手竟已举了起来,掩住了鼻孔。她欣喜之下,从慕容燕手中接过瓷瓶,用力吸气,既知这臭气极具灵效,那就不再惊骇,再吸得几下,肢体间软洋洋的有力之感垂垂消逝。
李延宗又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那名西夏军人道:“本官行不改姓,坐不改名,西夏李延宗便是。”
李延宗道:“西夏征东大将军颁下将令,是谁擒到那位博学多才的女人,犒赏黄金千两,官封万户侯。你若胜不过我,就让我把那位女人带归去复命,可好?”
慕容燕在刚才的比武中看出李延宗于道家王谢的刀法,全然不知,便先使出太乙派的“羽衣刀”,接着又使出灵飞派的“清风徐来”,公然建功。
李延宗的刀舞得越来越快,但始终也砍不到慕容燕身上,不由悄悄焦心。他见慕容燕步法精奇,心念一转,已有计算,俄然回击一掌,击下水轮,将木叶子拍下了一大片,左手一抄,提在手中,便向慕容燕脚上掷去。慕容燕行走如风,这片木板自掷他不中。但李延宗拳打掌劈,将碾坊中各种家什器皿、竹箩米袋打碎了抓起,一件件都投到慕容燕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