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已顺着斜坡追逐出三里不足，李秋水又惊又怒，叫道：“小子，你再不断步，我可要用掌力伤你了。”

因为李秋水是王语嫣的外婆，慕容燕不肯伤她，便招招采纳守势，但李秋水却不管不顾的招招抢攻。如此数招畴昔，慕容燕渐落下风，感到不能再如许下去。他晓得明天李秋水不管如何也不成无能休了，但他又确切不肯和李秋水对敌，便想现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分开。

天山童姥在旁说道：“不错，她的脸是我划花的。我练功有成，在二十六岁那年，本可发身长大，与凡人无异，但她脱手侵犯，令我走火入魔，今后成为侏儒。你说这深仇大怨，该不该抨击？”

那白衫人道：“师姊说那里话来？小妹自和师姊别后，每日里好生顾虑，常常想到灵鹫宫来瞧瞧师姊。只是自从数十年前姊姊对妹子心生曲解以后，每次相见，姊姊总不问情由地怪责。妹子一来怕惹姊姊活力，二来又怕姊姊脱手责打，一向没敢前来看望。姊姊如说妹子有甚么不良动机，那真过分量心了。”她说得又恭敬，又亲热。

李秋水身子颤抖，失声道：“掌门七宝指环！你……你是谁？这指环你是从那里得来的？”慕容燕道：“鄙人慕容燕，见过师叔，这指环是家师传给鄙人的。””李秋水微微一怔，道：“你是他的门徒？他……他怎会把这东西给别人？你不是去偷来的，便是抢来的。”

李秋水惶恐之下未及禁止，带她回过神来，慕容燕已抱着天山童姥窜出五六丈远。李秋水拔步便追，笑道：“小师侄，你给我师姊迷上了么？你莫看她花容月貌，她但是个九十六岁的老太婆，却不是十七八岁的大女人呢。”她有恃无恐，只道半晌间便能追上，这小子能有多大气候？哪知慕容燕功力深厚，愈奔愈快，这五六丈的相距，竟始终追逐不上，反而有垂垂拉大的趋势。

慕容燕对巫行云和李秋水这对师姊妹之间的恩仇知之甚详。照理说，李秋水是王语嫣的外婆，与慕容家有姻亲，慕容燕和她的干系自是更加靠近，该当帮着她对于巫行云才是。但一来慕容燕已经承诺了天山童姥，要在她武功规复之前护她全面；二来慕容燕身为清闲派掌门，在措置门内弟子纷争的时候，自该秉公措置。慕容燕晓得她二人争斗启事是争风妒忌，厥后相互伤害，相互间的仇怨越结越大。这些年来，两边都有做的不对的处所。若要真的分出个谁是谁非来，还真不轻易。

慕容燕道：“师叔，我师父却不是师伯害死的，他是被丁春秋暗害，重伤不治，才过世的。”

童姥厉声道：“呸，李秋水，你才胡乱勾搭人。你不来拜见掌门人，是意欲叛变本门，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