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拐李说道:“公公老多了,记得当年您是在景仁宫当差的,奉侍的是敬懿太妃,小的说的没错吧?”
这天,张谦恭出宫特地绕过来,想再看看,亲眼考证一下他是不是索特尔。
杨度将此事奉告给袁克定,袁克定又转给张谦恭。
袁克定请他落座,说道:“现在是民国,讲大家划一。克定要一视同仁才是,不然传出去,被那些功德之人抓住把柄,说我说一套做一套,那可不得了啊!”
张谦恭高低细心地打量着他,头发混乱,乌黑的皮肤,满脸的髯毛,一身破衣烂衫。
袁克定欢畅的叫道:“想谁就来谁,看来他想必已经找到了那女子。”
袁克定走进厅堂,拱手赔罪,叫道:“让公公久等了,克定待客不周啊,再此向公公赔罪了。”
铁拐李遣散人群,说道:“费事公公,帮我找回我的老婆。”
本身是惹不起铁拐李的,还是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甩给袁克定为好。
张谦恭捂着鼻子,问道:“你就是当年的索保护?”
铁拐李见真的是他,施礼问安:“公公安好。”
但是,她不晓得,就在不远处有一双眼睛不时盯着她,她的一举一动,张谦恭都晓得。
张谦恭回到外宅,左思右想,还是得抱住袁克定这颗大树才行,宫里的已经其数已尽,回天乏力了。
他跟的敬懿太妃到处被隆裕压着一头。直到隆裕死了,他的主子才翻了身,他也随之当上了大总管之职。
张谦恭说道:“恰是洒家,你还没有回洒家的话呢?”
这时,她从怀里取出玉佛,对着阳光,看着玉佛收回的佛光,嘴里默念着:“玉佛显灵,普照人间。”
杨度直接说道:“历朝历代的寺人,不过是卖主求荣罢了,至公子切忌只可操纵,不成信誉,才是。”
杨度有些踌躇,袁克定笑道:“杨子一贯光亮磊落,是我心中狭小了,也罢,我听听他能说些甚么,再来与你商讨。”
张谦恭听到他的声音,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躬身施礼,回道:“至公子,您这可使不得,那有主子给主子赔不是的事理呢。”
张谦恭吓得盗汗直流,说道:“索保护,有话好说,洒家必然帮你找到你的老婆,你能放我们走了吧?”
张谦恭瞅准机会,在与妞妞玩耍之时,当着莲儿的面,随便说道:“当年,洒家记得太后在你与索侍卫大婚时,送给了你们一个玉佛挂坠,不知现在还在没在?”
张谦恭大惊道:“你真的是索特尔,你不是死了吗?”
又把它合十,放在胸前,念叨:“佛祖,莲儿屡遭磨难,有您实施随身庇佑,才气化险为夷。但愿佛祖能保佑妞妞,让她安然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