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世人没比及高中的动静,反而接到了远在都城当官的宋青连夜派贴身小厮加急送来的函件,信中详细内容明绮不知,但只单看宋家属长读完以后的神采,就晓得环境必然不是大师期盼的那样。果不其然,坐在前厅上首位的宋家属长在世人期盼的眼色之下,说出口的一句话却声音沙哑,满脸痛苦之色,“信上说,四皇子扣了,统统榜上高中的士子,行然,昌然,也在此中。”
抖一听这动静,世人似是被震的没有反应过来,斯须之间,宋大夫人一声惊呼,哭喊了两声“我的儿”就晕厥了畴昔。世人忙不迭的去扶,宋行然的父亲宋重神采沉重哀思,另一边宋昌然的母亲,宋家大房的二夫人也哀思万分,哭嚎着瘫坐在地,嘴里不住的念叨宋昌然。宋安肉痛难惹,但在宋家属长面前,只得扶起已经瘫软了的老婆。前厅当中,不管是真情还是冒充,顿时堕入了一片哀痛。明绮心中难过,想上前将那封信拿来仔细心细看一遍,但看着宋家老族长捏着信纸的手都在颤抖,也不好作为。但她心中实在担忧,不但是宋行然,她哥哥呢,景文世会不会也被扣了?明绮从未如此期盼过,他可千万不要春闱高中。
明绮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股气血直往脑门上冲,倒不是景狄对她的态度,而是景文世。身子一晃,面前一片黑光闪过,明绮靠在翠花身上好一会才缓过劲来。本来就精力恍忽的状况更加严峻,常常一整天都不吃不喝,生生急的翠花和墨茶眼泪直掉,好言好语劝了无数句也没用。这类时候,宋大夫人缠绵病榻,宋语然整天躲在屋子里哭,宋家一片愁云密布的时候,一时半会也找不出人来劝她。明绮偶然候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呆呆的流着眼泪,想起宋行然弹她脑门骂她小笨呆,一笔一划不厌其烦的教她读誊写字,景文世送来的那一堆堆玩意,和每次信中必呈现的安好,勿念,甚为顾虑吾妹。明绮开端时还悄悄嘲笑他来着,面上看上去清冷不近情面的人,写出如此煽情的话,恐怕将他难堪的够呛。但现在的明绮,多么但愿再收到一封景文世的安好,勿念,甚为顾虑吾妹。
都城中四皇子的搏斗似是到了必然的阶段,不知从何日起,就不再传出官员被斩的动静,占有西南戍边的成将军打着勤王的灯号,从西南解缆,快马行军,不日就将到达都城外。镇守关中关外隘口,秉承父亲爵位的永平候赵延南因内部部族模糊有动乱之势,兼顾乏术,而一向驻军在东南边疆的魏将军则按兵不动,离都城比来的西北守军权势稠浊,原统属于天子,天子昏倒被节制后则无人能批示。至此,朝堂中被一分为四的兵力除了西南军有上京之势,其他全军皆或明或暗的属于张望状况。都城四周州县的百姓纷繁拖家带口的逃离,唯恐两军交兵之时被烽火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