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了。
“我……我来的时候,恰好见阿谁黑衣男人排闼出去,当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又鬼鬼祟祟的,我就跟了上去……可惜他轻功太高,应当还受过特别练习,甩脱了我的追踪。”
一炷香后。
【宿主睡傻了吧!我是说玄司北来燕都的目标能够不止是为了你,万一他嘴上说着回九龙湾,实在暗中搞粉碎呢?】
尊主……真的是长大了!
“别吵吵……再睡会儿。”宋悦一脸没精力,把头埋在了被子里,一股倦意又侵袭了上来,脑筋昏昏沉沉的。
玄司北淡淡往树梢上看了一眼, 就那么轻描淡写的一记眼神,让钱江感遭到了置身天国般的阴沉。他不再敢多看一眼, 赶紧悄悄下树。
他奉尊主之命临时分离,藏在暗处,见尊主被那老女人拉着进了一间又小又破的宅子,又迟迟不见尊主再下号令,只幸亏树梢上蹲着。没想到竟然瞥见尊主穿戴一袭薄弱的中衣,抱着枕头被褥站在那老女人的门前,并且,那女人还真放他出来了!因为离得远,房中有甚么响动他也听不清楚,但这些已经充足让人遐想连篇了。
玄司北已经清算好了行装, 不声不响的关上了门,回身走入人流当中, 与钱江汇在了一处。
想到现在四周楚歌的处境,宋悦恨恨地在枕头上抓了一把,俄然觉到手感有些不太对,移开枕头一看,发明除了她放的几个铜板以外,还多了一锭金子。
他向来对女人没有特别的兴趣,从没到那样如饥似渴的境地。
“我儿子超乖的唔……竟然真的就卷铺盖回家去了,的确不能再敬爱。”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儿,闭着眼睛高兴的自言自语着,“到底还是个孩子,教诲教诲着就乖了。我先前还担忧他会在燕都搞粉碎……不存在的。”
并且此次他来燕都,不存在于姬无朝的影象中,应当是她收留他、赶走妙算子以后产生的胡蝶效应,此后的事,或许会愈发偏离影象当中的走向了。本来为了防患已然,她应当派人暗中跟着玄司北,何如这小子的武功深不成测,她没掌控有人能在不轰动他的环境下悄悄跟踪,只好作罢。
如许一想,自家尊主仿佛亏损了些。
玄司北分开后不久,有赖床风俗的宋悦又倒头睡了下去。
“罢了,你们好好筹办接下来的事,他这边,到时候我再亲身探探。”玄司北眸光变得幽深起来,仿佛在想着甚么,俄然冷冷看了一眼身后的钱江,警告道,“收起你那些心机。”
“人都走了我还送甚么。”宋悦翻了个身。
不过……尊主不让他瞎猜,是不是心虚而恼羞成怒的意义?以是说……实在他猜中了?
“是……是。”钱江缩了缩脖子。尊主向来宠辱不惊,遇事沉着,鲜少见他怒时,可一旦生起气来,那漫不经心的温润少年嗓音,老是让人脖子后边升起一股寒意,让人不敢违逆他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