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径庭冰冷的眸子滑过一丝痛苦,转眼即逝,苗条骨节清楚的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面色冷酷。
没有人会懂,从小到大身边都是眼线,连睡觉都要谨慎防备的日子。
“乔筠你醒醒吧,就算是死,你也躲不开我,你明白我的手腕和气力!”
“电子设备都措置好了。”
见乔筠放下刀,傅径庭松了口气,立马叮咛人将全部屋子的伤害物品全数撤走,看着床上神情板滞的人,内心空落落的。
她真傻。
乔筠靠在墙上,望下落地窗外的花圃,手紧紧的护在小腹,眼神浮泛。
“傅径庭,你不就想逼死我吗?”
傅径庭眉宇间尽是怠倦。
“喝下去。”
那么好那么暖和的一小我,到底为甚么会爱上他这类人?
她猖獗的爬上前,用力摇摆他的肩膀,“傅径庭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亲手杀了你的亲生骨肉!你把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阿谁喜好他十年的女人,阿谁掏心掏肺对他好,巴不得为他去死的女人,终究死了。
可他对她永久那么残暴冷酷,就算是每次和她的欢好缠绵,他都不敢复苏,他想亲身奉告她的情意,但是对着着那些阴暗角落里的一个个监听。
乔筠狠狠翻开他的手,缓慢从床边拿过一把刀,对准颈部动脉。
突如其来的变故,一屋子人都屏住呼吸,傅径庭一瞬变了神采,身侧的拳头青筋暴起,他死死的看着猖獗的乔筠,统统人都不敢轻举乱动。
“啪!”
那小刀锋利非常,已经有血从刀下溢出来,乔筠笑了,笑的好不高兴,笑的五脏六腑像是放进了搅拌机,疼痛非常。
“她这几天都是这个模样?”
今后就让她这么恨吧,哪怕恨上一世也是好的。
“你会不得好死的!你和徐依依都会不得好死的!”
傅径庭高大的身躯站在门口,视野略略扫过落地窗,面色冰冷,眉宇紧蹙。
李秘书神采惭愧,“夫人自从那天送返来,不吃也不闹,已经三天了。”
内里甚么都没有了。
是啊,统统伤害过她的人都没死,她有甚么资格去死!她有甚么脸面去见外公!有甚么资格去见妈妈!
也好,如许她才会毫不包涵的恨他。
“但是你,乔家百年基业全数毁在你手上!如许的你有脸去见你妈么!”
他永久都要用疼惜她的声音去喊别的一个女人的名字,看着她每一次绝望和难过,看着她每一次强颜欢笑又谨慎翼翼的奉迎。
乔筠怔住了,本来已经痛麻痹的心,再次迎来猖獗的疼痛。
她又瘦了。
接过李秘书递过来的补汤,傅径庭半弯着身子,乘了一调羹送到她唇边,淡淡道。
“对了,乔筠,你有多恨就该哭的有多惨,你憋着干吗,你是想让我体味不到看你痛苦的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