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种宁静,让你听到生命的盛放_第9节 幸福糯米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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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父敬爱好吃糯米团子,阿谁喜好劲儿,在左邻右舍是出了名的。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秉承此情,没出处地喜好糯米团子,乃至连带统统以糯米为质料的食品。

不为别的,只缘那热气腾腾包裹下的粘粘的糯米浓香。所谓“烧麦”,实在与“麦”的关联并不是很大,薄薄地一层面皮裹着一团糯米,放在笼里蒸,熟后,糯米像出墙的红杏,早早探出头。约占99%的糯米,名儿倒是1%相暗连的面粉――毫不忌讳地叫“烧麦”。我不由要为糯米打抱不平来,毕竟,糯米与我,中间一线相通的,是幸运感受。

进城后,关于糯米的影象,只要酒糟汤圆和烧麦了。汤圆很少吃,烧麦常常添补凌晨浮泛的肠胃。仿佛都很便宜,一块钱一小碗酒糟汤圆,甚么时候想吃,上街碰到阿谁挑担的小贩,叫上一声,就成了。另有烧麦,每天的早餐车上都有,五毛钱一个。更离谱的是,春节刚过,超市冷冻柜里就有粽子卖,细心一察看,一年四时,几近每天有,不晓得哪儿来的箬叶,也不知是甚么机器搅拌糯米,甚么工人在哪个流水线上包裹的。其味稀稀,其香淡淡,了无影象里那一抹挥之不去的深浓与醇厚。

@埋头:

糯米团子瓷实,吃进肚里,一个是一个。其味道,常常佐进了人生之喜。谁家要娶媳妇嫁女,谁家完工建房上梁,谁家生儿满月做周岁,谁家80多岁的老太过分世(喜丧),都要磨豆屑,捋团子,用甜而不腻,粗里有细的糯米团子待客。吃糯米团子,也吃进人生喜庆。

“酒娘”放入锅里加水烧开,调入红糖,那是新嫁女回门待娘家亲朋的佳品,也是新丁上谱时为每一个见证人捧上的喜品。酒娘取完后,剩下的酒糟,是煮鱼的最好调料。酒糟鱼,曾让香遍那一个个荒寒的夏季,现在想来,都让人馋。

以糯米的扑鼻暗香为盛装的节日,是端五。一个个有棱有角的箬叶粽子,把端五影象雕镂成一抹挥之不去的糯香。浸糯米,洗箬叶,裹粽子,煮粽子,一步接着一步,把孩子们味口吊得老高,起锅那一刹时,腾腾雾汽,阵阵浓香,直看得嘴流口水,闻得鼻子发酸。故里端五,年年如许香醇,如许欢愉。

对于糯米,母亲还会有冬令时节用来做酒。先是用甑蒸熟一盆糯米饭,待冷却,洒上酒引子,然后,用稻草杆破棉袄里三层外三层严严实实地裹牢。约莫三四天,便有酽浓的酒香丝丝缕缕,如跃动的小兔,来没由地撞入鼻腔,逗弄得民气生神驰,狠不得当即畅怀痛饮。开酒坛后,用小匙舀一口“酒娘”喝,甜丝丝,酒哄哄的,味美香醇。

“老板,烧麦来两个!”常常立于早餐摊点前,张口就来这么一句。

在我,糯米的伴生品,是喜庆、甘旨和节日,是一种斑斓的等候,是一种幸运的味道。为这,父亲每年都会在一块占谷水田里划出一小片六合,种上糯谷,为幸运种下但愿和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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