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砸锅卖铁也要给姆妈治病。”石头说。

“石头，让我来背，你扶住我。”方桂枝大声说。

姆妈禁不住石头和方桂枝的轮番劝说承诺了。

不一会儿，来了一辆拖沓机。石头把姆妈抱到车上。方桂枝怕石头一小我抱不住，跟他坐在一边，两小我一起抱着姆妈。杨教员坐在劈面。拖沓机突突响着，像摇摆不定的醉汉，颠簸不断，又底气实足地朝区上驶去。

“教员，我能行。”石头说。

“小叔，桂枝是我爹帮你娶过门的，她没嫌弃我给姆妈治病，你倒是有策画了。”石头活力了，盛饭的时候弄出很大响动。

方桂枝的身材没有杨教员保养得好，可有一股杨教员没有的生机。跟方桂枝靠得那么近，石头身上最原始的欲念被激起出来。他晓得这个时候不该该如许，可没法按捺日趋炽热的芳华。石头怕本身失控，从速闭上眼睛。

“姆妈，我们教员说了，明天县城病院搞义诊，看病不要钱，我背你去瞧瞧，必定能治好。县城病院医内行艺高，仪器先进，教员说照一照，甚么病都能看出来。”石头笑着说。

“你说县城有个义诊活动，我们畴昔看看，不要钱的。”石头叮咛着。

姆妈躺在方桂枝和石头的腿上，跟着拖沓机的颠簸跳来跳去，只一会儿头就晕了。石头只好扶她起来，让她靠在本身怀里。方桂枝紧紧贴着石头，帮他扶住姆妈。拖沓机摇摆得短长，方桂枝和石头一会儿撞在一起，一会儿又硬生生分开。方桂枝怕石头姆妈掉下去，一只手抱住大嫂的腿，一只手紧紧搂住石头的腰。

石头背起姆妈，方桂枝带了一个布袋，内里装了些她烙的麦饼和咸菜。城里甚么东西都要钱，从石头姆妈那边哄来的钱，除了给她看病，方桂枝舍不得花一分在别的处所。

“石头，我来帮你抱吧。”杨教员说。

石头晓得她为本身说好话，不美意义地笑了。

“石头，快去用饭。我去跟你姆妈说一声。”方桂枝说。

瘸子三怕方桂枝闻声，闪到院子外往芙蓉湾走去。

方桂枝走到楼下，靠在大门口，面前尽是石头那高矗立起的东西，她终究明白老公为甚么不可了。老公的东西太小太软，吃不上力道。像石头那么有力，不消她帮手还是能够开垦耕耘，犁出深深的沟壑，犁到难言的幽深处。

“小婶，你如何出汗啦？”石头穿好衣裳下来，见方桂枝神情迷离，满脸细汗。

“现在这个家端赖桂枝撑着，她也不轻易。石头，我不反对你去县城，但是你别把家里折腾得过不了年。”小叔说。

杨教员已经在中学外的路边等了。这里常常有拖沓机到区上，能够乘车畴昔。一个多礼拜不见，石头姆妈瘦得像实验室里的人体骨架模型，实在把杨教员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