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妩无声地抽泣着。

路上柳眉妩要挣扎，沈娴不客气地换了只手，揪着柳眉妩的长发拖。这下不必她用多少力，柳眉妩吃痛自会跟着她走。

“一来眉妩对秦如凉心生怨气，还开不了阿谁口；二来方才不是提点过香菱了么，她敢装晕就申明她不想惹火烧身，会好好劝着眉妩的；三来，”沈娴云淡风轻地笑了，“眉妩晓得我做事讲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我会认？”

柳眉妩趴在地上，披头披发，描述狼狈。

沈娴兴味阑珊地对柳眉妩道：“这还不晓得要到甚么时候才消停呢，秦将军驰骋疆场想必耐久力惊人，说不定要弄到天亮。剩下的便不消看了吧，免得打搅他俩行欢。”

以往都有秦如凉庇护她疼惜她，可现在，秦如凉在和别人翻云覆雨，而她却要生生受这等折磨！

玉砚亦是吃力地把昏倒的香菱给拖回了芙蓉苑去。香菱倒在院里，不声不响。

“那你太粗心了。”沈娴轻缓和顺得像是在对待一个恋人，口中吐出的呢喃却让柳眉妩浑身颤栗。

沈娴让玉砚从旁监督数数，抓住柳眉妩脱臼的那只手，柳眉妩底子没有机遇逃。

柳眉妩死死瞪着她。

说罢，沈娴把柳眉妩拖出了杏子林，一起拖着人回芙蓉苑。

沈娴道：“承诺你就点头，不承诺我也不勉强，玉砚，归去睡觉了。”

她忙起家去检察柳眉妩的伤势。现在前狼后虎，她一个丫环该如何设身处地？

凉亭里正如火如荼，秦如凉的统统重视力都集合在身材的欢愉上，又那里能够发明，这统统柳眉妩都在杏子林里亲眼所见。

瑟瑟颤栗的柳眉妩终究肯昂首看她。

此心头之恨，怎能等闲消弭！

一阵风吹得树林沙沙作响。

那香扇和秦如凉的事，不就被等闲地喧宾夺主了么。秦如凉为了回避本身任务，必然会彻查此事来减轻本身的惭愧。

柳眉妩肩膀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但是脸颊痛得短长。

“你是如何把它杀死的？你不晓得冤有头债有主是不是？眉妩，你在把它夺走的时候，是不是只顾着欢畅去了？”

沈娴撇了撇嘴，道：“香菱昏畴昔了，我如果不取出你嘴里的布团，你也叫不出声，今晚在这院子里坐一早晨也不会有人来。等明天早上，你这肩膀手臂根基废掉了。”

半夜里火辣辣的疼使得柳眉妩展转难安，幽幽展开眼睛。见得香菱正服侍在床边，红肿着双眼。

只要她一有异动，就是打了五十个耳光也不作数了。

“要想让你尝尝被夺人所爱的滋味，何其简朴。你所爱的，不就是秦如凉么，有甚么比亲眼看着他对你的叛变更来得痛快的呢。我不但要让他的身材喜好上别的女人，还要让他的心也喜好别的女人。”

说罢，柔嫩的裙角从香菱的脸上拂过，沈娴头也不回地出了芙蓉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