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闻言,松了一口气,泪水也跟着掉下来。
薛千不管,蹲下身子,翻开中间的药箱,拿出一瓶瓶膏药和纱布。
“郡主,您受伤了,需求疗伤。”
薛千松开她,手指一伸,拔下了她脖颈上的银针。
“郡主别怕,我是来救你的。”地上的人说道。
郡主将眼皮抬起,触及她脸庞时,怔了一怔。
郡主脸上闪过一丝绝望,不过很快又问:“那……你是……皇后娘娘派来的?”
郡主的眼睛却再次潮湿起来,她看着薛千,点了点头。
薛千缓缓昂首,目光落在她脸上,二人对视。
此人是谁?
郡主仍不说话,微张双唇,仿佛还在回想方才听到的话……
太胆小了!
薛千嘴角一扯,暴露一丝浅笑,停顿一刻又道:“那好,郡主你听着,从现在起,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牢服膺住。要想不嫁王家,要想好好活着,必须听我的,必须照做,明白了吗?”
“我是来救你的。”
郡主的声音轻微、荏弱,带着一丝沙哑和哽咽,若不是这屋内沉寂无声,她怕是听不到的。
薛千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知怎的,心中生出一股暖流。
“你奉告我。”郡主完整信赖她了,反手把她握住,“林萧之如何了,他有没有……有没有……”
薛千仍盯着她,面色稳定。
而不像她――她眉眼之间,总带着一股凌然之气,令人不敢靠近。
郡主终究再次点了点头。
亦阑,你能够吗?
薛千看了眼烛火,晓得时候未几了,忙道:“郡主,你听我说,这两日要好好用饭,好好养伤,身材尽快规复起来。其次,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彻夜之事,也不要奉告太后,谁都不要。第三……”
太可骇了!
“你晓得了?记着了?”薛千问她。
她点了点头。
郡主游移地看她。
她……
薛千的目光定了很久,才从那片血迹上移开,眼睫微颤。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真是越来越像了。
郡主神采规复了些许。
她是来做甚么的?
“名利危中来,繁华险中求。”薛千快速说道,“这也是一样,你若想阔别皇宫,永久和他在一起,就要拼力一搏,就要魄力和勇气,你明白吗?万不成踌躇,万不成悲观,万不成放弃……不然,剩下的,就只要死了。”
“你猖獗!”床上的人翻身而起,一掌控住她已伸到本身衣带上的手,目光羞愤,“给我――”
她低着头,像是不敢看本身。
一声问出口,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听完以后,郡主全部神采都变了,充满了不成思议,怔怔盯着她。
她竟长得如此像母亲……
木亦阑下认识今后靠了靠,虽是趴着,可上身倒是扭过来的,以一种极其难受的姿式离她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