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长时候,我垂垂的累了,困意再也抵挡不住,在泪水中,我沉甜睡去。做了好多混乱的梦,罕见的梦到了陆乔一。他抱着蓝球在操场上奔驰着,不断的喊着我的名字:宋曾曾,你猜我这个球投不投得出来。
薄薄的雾气涌上来,我侧过身,泪水顺着眼角滚落。陆乔一,陆乔一,我在内心号令。此时现在,我多想他。但是我那么脆弱,他死了,我却独独活着,我没有跟他一起死的勇气。
我的泪水越流越急,当年我嫁给段新南,确切和我爸的逼迫有关。可说到底,我本身也不想过于去抵挡,嫁给谁不是嫁呢,好歹的,我熟谙段新南那么多年。
他的头像,是灰色的,再也不会亮起。
我妈惶恐干脆了大半个早晨,直到我承诺她第二天归去找我爸谈谈,她才放心躺下来睡觉。我洗了个澡,换上我妈的寝衣也上了床。
我盯着照片上的男孩,抬起手,我悄悄触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