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漱了一番,换了衣服后才抱着王半袋出了房间。走到客堂门口时,对于昨晚的事情还心不足悸。站在门边听了好一会儿我才拉开了大门,走廊里空无一人。
我伸手挡住了合到一半的电梯门。
“我哥哥,亲哥。”他说。
我还是对这毛茸茸的小东西有些发怵,它蹭着我的脚脖子好一会儿我才蹲了下来。
“不想归去。”我语气不太好。
“我……祁先生,我没空。”我弯下腰,想将王半袋放下来。谁知那猫的爪子紧紧的抓着我胸前的衣服,吊在我身上死活就不肯下去。
我有些猜疑,伸长头细心看,半开着的玻璃窗户反光,甚么都看不清楚。
“喂,等等我。”一声大喊。
“我都跑完两圈了。”他哼哼着,“老头重感冒,你返来看看他呗。”
“猫糖在厨房冰箱中间的柜子里。”他闭着眼睛跟我说法,“它用饭的碗在阳台上,只给半碗。”
“你如何起得这么早?”我惊奇。
王半袋听不懂人话,只是一味的蹭着我的手心手背。跟个撒娇耍赖的小娃娃普通,要不到吃的果断不走。
“我待会煮稀饭,你要不要吃一点?”我干脆转移了话题。
“喵呜,喵呜。”王半袋大呼起来,前爪换了个处所抓得更牢了。
他展开眼睛看我:“昨晚你没事儿吧?”
“嗯。”他应了一声。
“你啊,死倔。”他感喟,“我去接你,你等我。”
我中午送她回家时,她奉告我在香港时听到段新南疑似和祁连东打电话。现在她又打电话,说段新南要对祁连东动手了。
“出了小区,左拐走十米,那边有条冷巷子,巷子口第一家的油条比较好吃。”我照实相告。
照片上的人,看起来,眼角尽显哀伤,一眼看上去就是三十岁摆布的女人。看到杨唯中之前,我对于春秋一向没甚么观点,感觉二十岁和三十岁也就是个数字罢了。
我点头。
“喵,喵。”两声,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我脚脖子蹭过。我一个激灵,当场就翻身坐起来了。
“嘿,你是饿了吗?”我轻声问它。
第二天是礼拜天,生物钟作怪,我七点半醒了。翻了个身,我将手机扔到床的里侧,闭上眼睛筹办再含混一会儿。
“你去丢渣滓啊,我去帮连东买早餐,他最喜好豆浆配油条了,我想给他个欣喜。宋曾曾,你在这里住得久,晓得那里有卖早餐的吗?”她问我。
“出去吧。”他不接猫,回身往里走去。
“不去。”他抽了抽鼻子,抬头看天花板。
“差点赶不上,急死我了。”一个束着马尾穿戴卫衣背着双肩包的女人冲进了电梯,见了我,她非常自来熟。
“那你躺着吧,我归去了。”我说。
“你好,我叫杨唯中,前天搬来的。”她笑得眉眼弯弯,芳华的气味衬得我刹时老了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