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康摇了点头,道:“好了,今次与你说这么多,全都是我的猜测,也不晓得是真是假,如果假的,我这狗头智囊也就丢人丢大了。不过我再丢人,也只是丢了面子,龙帮主你如果丢人,就是丢了性命啊。”
魏文康又说:“这小子的事临时另说,我在猜想,这王永泰如此焦急冲着你的钱,倒是为何?必然是他们也在惊骇,如果朝廷还是究查他们,乃至查出来你是被冤枉的,他们兄弟二人早就得了你的银子,逃去了外洋。”
“我不是甚么好人,但也不是甚么好人,只是戋戋一个幕僚罢了。”王永安笑道。
“好,如果我出去,必定酬谢。”龙培孚道。
魏文康点头承认,说道:“不过,对于龙帮主这类人,就得恶人自有恶人磨。”
魏文康哈哈大笑,道:“是你骗我在先,何况你本身也不是甚么好人。”
“你这读书人,拐着弯来编排我。”王永安转头对侯干说道:“老侯,做得洁净一些,记着,咬舌他杀,咬舌他杀!”
魏文康说:“那王永泰是莽夫,他弟弟王永安倒是长在东洋国,你晓得东洋人全都卑鄙无耻,最喜好阴人好人,想必这个主张便是这王永安想出来的。读书人最坏,这小子在东洋糊口了十一年,别的没学到,东洋人的坏倒是学了个透。”
龙培孚趴在地上写字,非常不舒畅,但能写总比不写强,一面写一面说道:“魏先生倒是一个聪明人,你救了我,我毫不会害你。”
魏文康笑道:“门生如何编排四少爷了,门生说的不是究竟吗?那厮的确是可爱至极,派人将我给掳来,还威胁我替他欺诈龙帮主,你说我如何能说他好话。对了,还未就教先生的名讳……”
“用我来喂饱他们,王永泰好算计。”龙培孚嘲笑道。
“想获得我的银子,那里有那么轻易。”龙培孚嘲笑道。
侯干搓动手点了点头,道:“您佬就擎好吧,这活儿我来做,四公子您的心就放在肚子里。”言罢,带着两个部下下了地牢,不一会儿地牢里传出了惨叫声。。
“本来是这小子,我和王永安不共戴天!”龙培孚赤红着双眼道。
魏文康苦笑道:“增大人也不知如何帮你了,我给你出一个主张,我带了笔墨纸砚,你写几封信,告诉一些人帮你说话或者救援与你,事成以后,我要一万两银子,如何?如果事情不成,就算我冲着龙帮主的豪杰帮了个忙,将来如果在阎王爷那边,你也给我说说好话,积了阴德。”
“罢了,罢了,如果这些人都帮不了我,别人更帮不了我了。”龙培孚收了手,将手札和笔墨递给了魏文康,魏文康收拢了起来,谨慎翼翼地藏在衣袖里,向龙培孚拱了拱手,说:“再回。”
这龙培孚接连写了七八张纸,没了墨汁,只得难堪地抬开端来,魏文康也苦笑道:“龙帮主,你别看我,我觉得你只会给两三个亲信写信,没想到你写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