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去,古柏下正有一方小桌,桌子上摆这个白布袋,中间竖着个招牌,写着“神仙指路”四个大字,桌子前面坐着个老头儿,差未几六十岁的模样,一身黄色道袍,胸口一个八卦图案,带着个小墨镜,嘴上留着八字胡,他看到我站在那边,赶快招手:“这位兄弟,快来快来,算个卦,不准不要钱哪!”
我拱了拱手,笑着说:“本来真是大师,小子我冒昧了。大师,我的确有个事情,不忍开口,不晓得大师能不能算算?”那老头儿笑着说:“你说,你说,只要有阿谁啥,甚么都能算。”他说着搓了搓手指,我笑着说:“明白明白,那大师先听我说一说。事情是如许的,我本年刚结婚,筹办买个屋子,和老婆一起住,成果,我这老婆偏要带着她老妈来一起住,您也晓得,新婚小伉俪,谁想跟白叟一起住?我就想啊,有没有甚么体例,能让老婆子,本身分开?”
方小青愣了一下,忽的掩口发笑,笑声竟如银铃动听,不像之前那么锋利吓人了。她笑了一阵,低着头看着我,轻声说:“本来,另有好男人呢,可惜,我们如何没有早点熟谙?鬼师,你是个好人。”
那老头儿怔了一怔,嘿笑道:“好说好说,让老夫我算上一算。”他左手一曲,嘴里念念有词:“姓者,性也,小兄弟眉宇含笑,但锋芒毕露,来日长弓在手,搭弦射雕,必成人中龙凤。如果老夫所料不差,该是长弓,姓张!”
不对!
她缓缓伸脱手来,想要抚摩我的脸颊,我站在原地没动,任由她的手穿过我的脸庞,她笑着说:“做了这么久的鬼,现在听你一说,我反而很想做人呢,我好久都没有感受过温度了。只可惜,你那宝贝太强,只怕,我已经撑不过两天了。”
我笑了一声,在他劈面坐了下来,老头儿拉了拉墨镜,摸着本身的八字胡,笑嘻嘻的说:“小兄弟,是问姻缘啊,还是算运势?”我笑着说:“不急不急,你不是铁口直断,不准不要钱么?先让我试上一试,嗯,你能算出来我姓甚么么?”
我之前就见过这类摆摊被抓,安的都是这类罪名,那老头儿一下子就慌了,回身就想跑,却被我紧紧拽住,老头儿一张老脸皱着,眼看就要哭出来了,他急着说:“兄弟兄弟,有话好好说,你如何晓得二柳生阴阵?你也是人师一脉么?我是人师传人,大师都是同道啊。”
“二柳生阴阵!”我冷冷开口,那老头儿一愣,看了我一眼,神采惊奇,我嘿了一声,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喝道:“好你个老神棍!在这里不学好,反而教人qi离子散,跟我走,我要把你送到公安局,告你一个传播邪术邪教!”
我躺在床上,看着镇魂瓶里的幽幽光彩,内心一阵可惜。《鬼师通鉴》里压根没有说过这类事情该如何办,可惜周微名教我的太少,根基都是靠我自学,如果他在这里就好了。我是独一一个鬼师,我都没体例,这世上另有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