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了开去，卿尘不欲让天帝看到本身来此处，却听天帝站在庭中半晌，俄然说道：“仕安，朕记得这处原种了一片满庭芳，现在却如何不见了？”

风冷料峭，竟还是彻骨的冰寒，卿尘悄悄转成分开了莲池宫，一起低头，考虑着天帝同孙仕安的对话。

太后自建章宫疗养慈驾刚回，卿尘奉天帝旨前去伴随，近几日并未在致远殿，但也知早朝上夜天凌一手汲引发来的官员，包含兵部，都不约而同上了立湛王的折子。就连褚元敬都不知为何，推立九王爷的折子早拟好了，却被夜天凌昨夜深更一道急令改了内容，这内里透着的奇特，无由的叫人不安。

“帝微恙，召九卿以议储，众推湛王，仕族文者三千联名书，具湛王贤。帝愈，不复议。”

天朝《禁中起居注》，卷五十七，第十三章，起自天都凡一百二十六日。

卿尘道：“命虽天定，却亦由人，只看你和老天谁强些。”恰是夜天凌曾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