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世人简朴先容后,冥玄对她一抬手,道:“凤女人请入内堂!”
“抱愧,手痒了。谁再上前一步,便莫怪我不客气。”十一手持缠金长弓,满脸飒爽的笑容如那蓝天下的阳光普通,比起夜天凌的清冷无情,更叫人恨得牙根痒痒,无法他身边黑黝黝成排成列的弩箭杀气实足,无人敢妄动一分。
跟着石门缓缓复原,闪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宽广的拱形空间。室中四壁皆以白石镶嵌,石中点点泛出晶光,令得全部空间不必火烛亦能清楚地看到统统。火线入目之处,是供奉在石台正中的一柄古剑,剑后墙壁之上成弧形吊挂着冥衣楼历代楼主的画像。
那红衣人拖着冥魇渐渐后退。夜天凌目光清寒,负手身后,闲庭漫步般一步步向他走去。
“死光临头还大言不惭!”肖自初眼中怒意骤闪,手指冥魇,“不如鄙人先拿此人的血来祭血煞,你觉得如何?”
肖自初目光一变,在她脸上一停,阴阴笑道:“哦?本来竟是用毒的里手,不过只知毒性又有何用?一个时候内不平解药,他们几个便性命不保。”
卿尘徐行徐行,一一细看四周画卷,目光逗留在最后一名玄衣女子的身上。那女子幽丽的端倪略带果断,神情飞扬格外惹人谛视。立足画卷之前,她模糊听到阵阵水流之声,便知这偌大的石室必另有通道与外界相连,若无不测,应当毗邻群山当中的水瀑。
冥玄先行赔罪:“部属渎职,请凤主惩罚。”
卿尘留意一一记下,发明冥玄名义上和其别人并列七宫,实则相称于冥衣楼真正的执掌人。如果没有他这个“楼主”,全部冥衣楼实在都在他的掌控当中,不由得对他再多了几分考虑,只觉此人老而成精,深藏不露,若非之前从冥衣楼和长门帮的恩仇能够判定他们并非邪门异教,还真要细心衡量此番决定是否安妥。
“开阳宫执俍请见本宫护剑使。”
“雪战!”卿尘拍拍雪战的脑门,抬眸道,“莫要惹它,它是冥衣楼的灵兽,只认楼主一人。”
冥执等人亦微微点头,虽未说话,却明显也有与冥赦一样的顾虑。
卿尘抬手虚扶,腕上的碧玺灵石模糊收回幽亮的光芒,较之先前更加晶莹剔透,映得白衣似水流转。雪战自她手中一跃而下,卿尘细心察看冥执神采,而火线瞥了统达一眼,丹唇含笑,眸心却冷冷一漩幽深:“王爷过奖,只可惜王爷的手腕却叫人难以赏识。”
冥执脸上微微一动,转头叫道:“冥魇!”
南面林中,冥赦扶着几近已堕入昏倒的冥执踉跄奔回,冥则和素娘半途赶上,只见他小臂鲜血淋漓,冥魇倒是不见踪迹。
卿尘站在石壁之前惊奇地看着这一幕,便知这小兽便是冥玄口中所言寿可五百、生性通灵的云生兽。传说它乃是冥衣楼初代楼主以本身血气豢养,世代跟从楼主的灵兽,名唤雪战。雪战食过毒蛇,返身跃回石台,卿尘自台后转出,徐步走到它身前,打量这标致奇特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