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纤柔的手指被夜天凌拢在掌心，覆盖着淡淡实在的暖和，夜天凌漫不在乎隧道：“只要你敢吃。”

她不想让心中的情感在任何人之前泄漏半分，不发一言，看着殷采倩，直到殷采倩感觉浑身生寒，仿佛被她的目光笼在此中，倍受压抑，再有要说的话也说不出来。

夜天凌像是铁了心不答复，却架不住卿尘耍赖般的诘问，终究无法道：“你偶尔能够装装胡涂，也不会是甚么好事。”

得归离剑者得天下，柔然族得归离剑，却换至灭族的结局。当年穆帝攻伐柔然，虽是得美而归，但其真正的目标怕还是这把号令至尊的剑，即便已经身处权力的顶峰，却仍然要挥军千里，讨取一个统驭万方的意味。

夜天凌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僵立在前面，卿尘超出他的肩头，看到残壁空荡，唯有一副石棺置于当中。

“哼！”夜天凌冷哼不语。

他身上有种洁净的男人的气味，似雪的冰冷，又似风的清冽，但是温热的呼吸却呵的卿尘耳边轻痒，她一躲，清脆的笑声响起在茫茫雪中。这一刻没有朝堂上的波云诡谲，没有疆场上的厮杀策画，素净的六合间仿佛真的只剩了他们俩人，相依相靠，双手相携，是风雪飒然，是百花齐妍，是骄阳如火，是黄叶翩飞都笑对，春秋过境，漫冗长生，不管选了哪条路，不管将走向那边。

卿尘闻言大笑，却听夜天凌惊奇地“嗯？”了一声：“人仿佛不在。”

“在这儿等我，我先去看看。”夜天凌对卿尘道，快步往石屋走去，伸手排闼处，白雪杂灰悉悉窣窣落浑身前。

本就是可贵胡涂。

卿尘这才记起曾有过几次得见夜天湛的技艺，一柄玉笛挥洒，克敌时云淡风轻的笑，连凌厉也鲜见，那种温文尔雅总会叫人忽视些甚么，她或者还不如夜天凌体味他多些。发丝被风带得飘荡，她浅笑道：“祁门关内三州都方才光复，总要有一天半日的安排才行，也不能马上便调军分开，倒是你忙中偷闲仿佛分歧常理。”

卿尘抿唇不语，过了会儿方道：“只要我们两小我。”

夜天凌道：“越往谷中走翠色越多，一向南去延长到我们第一次碰到的屏叠山垂垂才淡了。”

一瓣梅花悄悄落于掌心，卿尘无声的叹了口气：“七殿下定会安然，你只要晓得这一点儿便能够了。”

卿尘细眉一扬：“那你做。”

夜天凌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并没有错过她眸底淡淡的隐忧，却挑眉一笑：“和我在一起，就别操心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