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接连不竭地坠落死伤的兵士，庞大的青石被层层鲜血染透，又被急落的雨水洗刷。

那人哈哈笑道：“王妃公然心机精密。你现在命悬我手，若能猜出我的身份，便算有资格和我谈前提。不然，你只能服从于我。”

一刃刀亮光起，说话的人已变作一具尸身，一个年纪略大的柔然人对万俟朔风一躬身：“主上！”

入夜之前，十一带神机营五百兵士与冥衣楼此次随军而来的兄弟早已分批出城，夜天凌将战况越牵越杂，几近使大半敌军都卷入混乱中，只要突厥后营有一丝空虚，十一他们便有机可乘。

卿尘捕获到他神情的窜改，问道：“如何了？”

走不过量远，万俟朔风却越行越慢。卿尘俄然见他对身侧亲卫打了个眼色，那几人几近同时一步上前，前面的突厥兵士尚未有所反应，便被一人一刀成果了性命。有人未立时断气，捂着冒血的颈部瞪大眼睛，声音沙哑地指着万俟朔风：“你……你……”

那人神情微有愣愕，随即再道：“若真被押上阵前，那你又如何？”

万俟朔风剑眉高挑，再次重新将她核阅：“你倒替他筹算得精密，我若转头，带你一起回突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