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那瑰本来坐在中军中静待,只听得外头喊杀震天,却迟迟不见敌军攻过来,心下正自对劲,心知这武川兵卒只会搞偷鸡摸狗的把戏,无甚么真本领,估计现在早已经被柔然懦夫剁成肉泥,俄然只见头顶上火光冲天,中军大帐燃起熊熊大火。仓猝把夫人拉出,阿那瑰的夫人本是女流,这些天行军路上已是怠倦不堪,见虎帐中如此情势,那受的这般惊吓,顿时晕了畴昔,阿那瑰心疼老婆也顾不得贺拔岳等人,径直放一行人拜别。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黑獭冲进卫可孤大营的同时,贺拔岳的兵士也攻进柔然人的营帐,柔然人不像中原人那样,哪怕是营房也是一片挨着一片。他们是核心营帐出来后中间会留下一大片空位,军马全数集合在这一块圈养,然后畴昔后才是营房,最里层才是中军大帐,贺拔岳甫一出来,刚冲过核心营房,就把里头军马轰动,马儿嘶叫,一下子就将行营的兵士惊醒,贺拔岳一看事已至此,干脆带领部下军士只取中军大帐,夜里一片暗中,中军大帐倒是灯火光辉极易辨认,虽说一起有柔然人抵当,毕竟是早晨,敌我难分,贺拔岳这边倒是火把燃的急,无法除了几小我冲进大营,大多数人拦在军马处,余下世人见进步不得,柔然人又隔的远,干脆对军马动起手来,这些军马挤在一起,极好脱手,不到一会工夫,已是死了一大片,柔然大营也是乱起一团。
柔然的营帐多是用牛皮所制,不怕水淋,不怕刀砍,只要感染一燃烧星就会燃烧,贺拔岳冲出重围后,见并无追兵,火线柔然兵士倒是扑火扑的欢,此时火助风威,已成火烧联营之势。武川这边世人也是目瞪口呆。
那阿那瑰说道,“是啊,如果大魏稳定,我们那边有这大好的机遇,大魏这大好的花花江山我们不去争夺岂不成惜”。说完又是哈哈大笑,阿那瑰在一旁的夫人不由的悄悄皱皱眉头,欲言又止,阿那瑰晓得她的心机,朝她摇点头,表示她不要说话,她本是大魏王族女子,和亲嫁给阿那瑰,现在听得丈夫和可汗的说话,知战事进级,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忧愁。一旁的弥偶可汗王妃见她如此,笑着说道“mm这是如何了,大汗如果兵临洛阳,mm倒还可归去探亲,岂不妙哉。”说着娇笑不已,举起酒杯进献给弥偶可汗说道:“臣妾,提早预祝大汗马到胜利,祝王爷旗开得胜。”弥偶可汗听了又是大笑,兴趣极高酒性高涨,未几久的工夫世人都是昏昏入眠。
卫可孤怒道:“无知小儿,好大的口气,明天城破之时,看老夫不将你碎尸万段,让你一家子团聚。不然难消我心头肝火”。
下半夜,天很黑,阴山吹来的风,很柔很美,氛围中满盈着青草的暗香。这醉美的夜色中,远处的大阴山如同睡着的老虎,那么平和,四周很温馨,白日的交战让统统人都怠倦不堪,卫可孤很放心,城里现在是一片死寂,不幸的守军明天一个打击估计就吃下去,阿那瑰还在醉酒中,脑海里设想胜利后的场面,这春夜的下半夜另有多少人没有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