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一个电话,葛长贵就骂一次唐豆:“小兔崽子,你等着老子的,迟早有一天老子要让你栽在我手里,让你……”
葛长贵气呼呼的返回后宅,再次翻开了保险柜,肉疼的把保险柜中几个书画匣拿了出来,踌躇了半天,终究一狠心把电话拨了出去。
葛长贵在路上早就衡量好了,他晓得孙老板也有这个气力,笑着冲着孙老板伸出了五根手指:“五百万,最多用一个月。”
“赵老板呀,我是夫子庙古玩街聚宝斋的葛长贵呀,是这么个事,您上回不是在我这相中了一个善本么……甚么?您在外埠要过几天返来,那算了,转头一起喝茶……”
葛长贵呵呵一笑在孙老板的谦让下坐了下来,笑呵呵的望着孙老板说道:“孙老板,你托我那事儿前几天我跟理事长喝酒的时候提起了,理事长原则上已经同意了我对你的提名,我只要再找几个理事相同一下你这事应当题目不大,恭喜呀孙理事。”
葛长贵喝了口茶,笑着说道:“实在也不是甚么大事,我相中了一个物件,下家都已经找好了,就是钱有点不大凑手,能不能先从孙老板这儿周转一点,我包管最多一个月连本带利都还给你。”
“是老杜吗?嗯,是我,我不是又跟你窜货,我这有两幅宋武功的山川画,不晓得你有没有兴趣,咱可提早说好了,要现钱……我是有急用,你小子可别拿个这个由头跟我砍价,不然我找别人了,咱都是老朋友了,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成,我等你……”
孙老板嘬了一下牙花,难堪地说道:“葛老板,不是我不借给你,您要的这数量实在也忒大了。实不相瞒,我刚给我闺女买了套屋子花了四百多万,您如果早几天跟我借我还真拿得出来。您如果要个三五十万的,容我几天的时候我想想体例倒是能够给您凑出来,这五百万,兄弟真是心不足力不敷。”
十几个电话打下来,葛长贵心都抽搐得麻痹了。
妈的,我是忘不了,别说我底子还没跟古玩协会的理事长提这件事儿,就算旁人提起来我也给你搅合黄了。帮手我帮不上,帮倒忙可就是一两句话的事情,想进古玩协会当理事,你死了这条心吧。
“是王总么,呵呵,我是夫子庙古玩街聚宝斋的葛长贵呀,呵呵,您想起我来了。您上回看的那幅郑板桥竹石图出的价实在是太低了,我连本钱都没够上,您再加点……别一口价呀王总,郑板桥的竹石图但是传世珍品呀……得,不冲别的,就冲您这小我,我交您这个朋友了,这幅画您拿走……别过两天呀,王总,我跟您说实话,我现在是急需用钱,要不然这幅竹石图我还真舍不得这个价转手给您……好好,我在店里等您。”
唐豆啊啾啊啾的打着喷嚏,仓猝从药匣子里翻出感冒药倒了杯水灌了下去,揉着鼻子喃喃自语:“这好端端的如何感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