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铎摸了摸斑纹上的镂空位置,仔细心细的用大拇指抠了抠,随后很有些兴趣缺缺的说道,“仿佛缺了块玉石嘛,估计是被贼人挖去了吧。”
苏瞻蹲在地上,手指量了量血迹到书案的间隔,“萦袖,掌灯!”
萦袖一双美目猎奇不已的望着苏瞻,心中不知涌起多少迷惑,这些东西苏立言是从哪学来的?大明朝仵作职位卑贱,苏立言堂堂白鹿书院第一学子,绝无能够放下身份学这些东西的需求。
听苏瞻如此说,二人一同看去,此次确切发明了一点不对劲儿的处所。大明朝不比后代,在后代想要在家具上雕龙画凤非常随便,但是在当代,龙和凤绝非浅显人家能用的。但是富朱紫家为了显现家世高贵,常常又需求雕镂一些图腾斑纹,龙是必定不能用的,但是在官方一向有一个传说,那就是龙蛇一家,灵蛇戏水,御风成龙,双龙戏珠代表着崇高与权力,官方不能用龙,因而就演变出了双蛇吞珠,这类图腾大多被用于宝贵的太师椅以及书厨雕纹上。双蛇戏珠,重点在于中间那颗玉石,因为好木料必须配好玉石,而沈家书房的太师椅的木料是浅显的黄梨木,而不是稀缺宝贵的紫檀木,以是配的玉石应当不会太好,大部分都是浅显的猫绿宝石。恰好,现在太师椅上那颗宝石不见了。
一起上听曹铎将案子大抵说了一遍,遵循平时的风俗,沈仲实到了早晨不是歇在小妾田氏房中,就是小妾刘氏房里。但是那晚不晓得如何回事,非要在书房里安息,说是要措置下近期的账务。当夜沈家蜜斯沈莹陪着沈仲实到了夜里亥时三刻就归去歇息了,自此再没人去过书房,一向到第二天寅时,管家薛良起夜后见书房还亮着灯,觉得沈仲实一夜没睡,便想去问问有甚么需求的,但是一开门就看到了沈仲实的尸身躺在书房里。
颠末苏瞻的解释,二人大抵听懂了,特别是曹铎,他但是接受过很多凶案,并且本人也曾杀过几个凶犯。曹铎也蹲在地上细心看起了血迹,没一会儿就起了身啧啧称奇道,“不错不错,年前胡家庄的案子曹某曾去过,当时现场血迹确切与此有很大分歧。按苏公子刚才所说,这里仿佛只要血泊,并没有杀伤或者抵挡时留下的溅状血迹。”
苏瞻语气天然,乃至带着些严肃,萦袖微微皱眉,但还是点了蜡烛,蹲在了苏瞻中间。先听苏立言的,如果查不出甚么,再跟他算账。有了烛光,看起东西来就清楚了很多,苏瞻察看着地上的血迹,而萦袖去呆呆的看着苏瞻。此时的苏瞻神情当真,一对剑眉乌黑如墨,眉头不时地皱上一皱。如此全神灌输的苏立言,与之前判若两人,却更有魅力了。
将紫玉兰树叶放在袖中,重新关好窗户,在房间里细心查抄起来,苏瞻走得很慢,仿佛不想放过每一寸处所。陈腐的太师椅悄悄地放在书案前,精彩的镂空斑纹,两条青蛇吐着蛇信,俄然,苏瞻眉头一挑,继而大怒,“当真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