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伸着小胖手,捂着小脑袋,不情不肯地喊了一声:“爹。”
白凝分开了钱家,缓缓走在回家的路上,直到现在,她只要一想到那钱云姝看她时含情脉脉的眼神,白凝就忍不住会打起寒噤。
白凝点了点头:“做完了手头的活儿,前面的票据就先不要接了,这一千把剑得在一个月内交货,我们得日夜赶工。”
白凝从耳上取下了那颗耳坠,放到手中张望了半晌,本想运灵摸索一番,可白凝体内早已经没有了多余的灵力。
她将脱下来的衣服挂饰十足放到了榻上,整齐地排放好,一眼扫了畴昔,她便很快将几件外套排到了一边,如此榻上就只剩下了一块玉佩,一个治头疼的药瓶另有一本专门用作记录的小条记本。
杨大猛定睛又一看,顿时傻了眼,拿着纸张的手指都有些微颤抖:“一……一千把剑?”
白凝闷闷吐了口气,差点要被这两小我给气死,她转眸瞪向杨大猛:“谁跟你说我去青楼的?你在我儿子面前说话重视点。”
房门外,剑铺中,只见小白溪端着个下巴,身子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口中问向杨大猛:“大猛叔叔,青楼是甚么处所?我爹为甚么要去那边?”
回了房,白凝先是将房门关紧,而后将外套褪了下来,内里只伶仃穿了身衬衣。
白凝:“数字总该认得?”
“娘亲……”儿子趴在白凝的肩上,软软绵绵地靠着。
白凝愣了愣,忽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赶紧推开门,走出来,眼睛峻厉地盯着白溪:“甚么青楼?”
“看看。”女人将和谈递到杨大猛的面前。
“行了,做事。”白凝说着,便筹办回房换套衣服,出来干活。
走回到剑铺,远远就瞥见白溪站在门前盼望着甚么,瞥见了白凝,赶紧蹬着一双小短腿,扑到了娘亲的怀里。
小白溪被娘亲严厉的模样震慑到了,赶紧拉出杨大猛做挡箭牌:“大猛叔叔说你昨晚一夜未归,是去了青楼。”
杨大猛接畴昔看了两眼,难堪地笑了笑:“白老板又不是不晓得,我一个粗人,不识字。”
白凝抱着儿子回到铺子中,从身上取出几张折叠整齐的白纸,这是昨日她与楚府管家签订的合作和谈,为期半年。
白凝伸手在儿子脑袋悄悄敲了敲:“说过多少次了,在人前,得叫爹,嗯?”
白凝也晓得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急不得,故此又将东西重新收了起来,换了身洁净衣服,出了房间。
“哈哈哈……我就晓得,跟着白老板有肉吃,这一千把剑可够我们赚的了,哈哈哈……”杨大猛欢畅的不可,开朗的笑声传遍整条巷子。
白凝神忖了半晌,这才想起了那颗戴在耳上的蓝色耳坠,当初骖严为了获得这东西,但是连幻月丛林都陪她走了一遭,也不明白为何到了最后,他却又将此物还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