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飞揣着灵粟,到了流光地点的配房。
本日的雨势忽大忽小,如此的雨最是烦人,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
为了在黎火节上显一把,蓝飞豪阔地把几张像样的符箓都用光了,眼下再把事情说出来,不就即是和本身的荷包子过不去嘛。
脑中百转千回之间,文姝眼角的余光瞥见了不远处站着,挠头顿足的“哑巴”蓝飞,以及他手中捧着的那盆眼熟的“灵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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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姝一时语塞,她该如何答复。
蓝飞脑筋转得快,一改口忙说:“我早上占了一卦,本日大凶,不主外出。”
文姝听他这么一说,正欲出口的扣问又缩了归去,铁叔的意义是,只要她肯陪着两人进山,就会奉告她铁料的地点。
“戋戋雨水,又本事我何。阵势不熟,我已经请了熟谙阵势的本地人,你只用把守好灵粟,届时让灵粟披收回诱敌的香气就成了,”本来在蓝飞叽歪之时,镇上的铁匠铁叔带着一名蓑衣人走近了香房。
对于将上门的客人无端牵引进了这件事,铁叔心中也是有些惭愧,“这几日铺子里的铁料用完了,我已经画好进山的舆图,上面标注了铁料的地点,以及后山一些忌讳的位置,想来已经充足仙师找到想要的东西。”
“仙师言重了,在仙师这类修真练神之人的眼中,练体只不过粗鄙的活计。更何况铁囚四肢已残,这辈子也难以再达到天赋之力,只能凭着一帮手掌上残存的天赋罡气,打些仙师们合用的凡器罢了,”铁囚面无神采,像是说着别人无关痛痒的事情般。
不晓得麒凤山上,另有甚么东西,能够引得两位仙师的兴趣。
“两位仙师,你们订做的定影针已经做好了,”铁叔瘸着腿,将阿谁木盒子送到了流光手中,对于在旁吱啊着,比划动手势的蓝飞,铁叔和跟在了背面的文姝都假装了没看到。
天赋军人?文姝闻言,抑住了心底的骇怪,头还是是低垂着。娘亲说过,连本家派来的刘厨娘都只是后天武者,想不到在徽镇打了几十年铁的铁叔深藏不露,是个天赋军人。
“实在也不满是占卜的卦象显现,师兄,你看本日雨水下个不断,后山阵势你我也不熟谙,再说了那蝗皇...”蓝飞还未说完,嘴上就多了张符箓,还要嚼舌跟的嗓子发不出声来。
“做的很好,也就只要天赋军人才气锻出如此的好针,”流光似有若无地瞄了眼铁叔的那只瘸腿。
师父此番命两人下山,就是故意让蓝飞办些实事,不要整日都浑浑噩噩,不知所为。
听着文姝如此一说,铁叔的身形微微一滞,眼皮子底下带过了分诧色,嘴上却没有多说。
好一个槟榔铁,文姝对于后山山上的铁料又多了几分势在必得之心。
“也罢,骨针我很对劲,我承诺你的十两银子,先付一半。我让你带你的儿子铁蛋过来,做我们的进山领导,别人呢?”流光实验以后,就将木盒一收,偌大的木盒,平空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