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土屋内点着蜡烛，烛光透过窗户纸洒出来。

“哥，这是甚么，沐浴用的，露天？”李婉儿道。

“柴炭，有了柴炭水还能喝嘛？”李婉儿。

“写得如何样了？”程大雷这个时候走进土屋。

程大雷停下笔，看了目瞪口呆的二人一眼，施施然道：“好了，天不早了，早点歇着。”

“哥，你能不能别盯着茅房一副色眯眯的模样。”李婉儿捂着鼻子：“再说你也是……”

李行哉拽着李婉儿往下走，李婉儿拧着眉头道：“哥，你带我到茅房中干甚么，不嫌臭嘛？”

“一句就够了，怕都拿出来吓死你们。”走到门口的程大雷弥补一句。

“写书。”程大雷顺嘴胡说。

“好啦，好啦，也让你们开开眼，晓得甚么叫写诗。”程大雷拿起羊毫，饱蘸浓墨，抬开端，看到李行哉和李婉儿都盯着本身：“哎，有我这一句，如果传出去，怕是全部帝国的才子都不敢拿笔了。”

“这也能叫诗……”程大雷嘴都快咧到嘴巴：“帝国的诗才，啧啧，真的是堪忧呐。”

程大雷心中腾起莫名的成绩感，他想起刚才与黄三元的话头，道：“探听出来甚么动静？”

“我不！”

程大雷想了想，长叹一声道：“群狗抢肉，凭我们蛤蟆寨这几块料，想要争，也得有和人争的资格呐。”

“你不是个墨客么？”程大雷道：“写得诗呢，让我看看。”

“一句，为甚么只要一句？”李婉儿忍不住道。

“嘘，噤声！”李行哉神采一凛，声音已低下来。

站在高处往下望，密林当中模糊能嗅到火药味，当然，青牛山没有火药味，可那种不循分的味道，已经满盈得到处都是。

李行哉从纸堆中翻出几页纸，递到程大雷面前。

李婉儿冷哼一声，视野还是落在程大雷笔尖上，微微有些入迷，倒是在想：此人如此口气，不晓得肚子里的东西如何。

“大当家，你体味这些何为么啊？”

“当然是短长人物，不短长薛半川不会让他出这趟差。”程大雷看着面前的辣椒苗，问：“其他盗窟筹算如何劫？”

“喂，你到底懂不懂啊，我哥哥的诗在全部京州都是驰名的。”李婉儿不忿道。

“婉儿，婉儿，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李行哉大步踏进屋子，冲李婉儿招招手。

程大雷紧紧攥住笔杆，笔尖走在纸上，呈现歪歪扭扭鬼画符般的几行字。看到他的笔迹，李婉儿就忍不住笑出声，刚想讽刺几句，可等她看清纸上的内容，眼睛俄然睁大。

“哼，口气倒是不小。”

“一向在写。”李行哉道：“这是我在京州的见闻。”

程大雷抓起一张已写完的，如饥似渴的获得着这个天下的信息。帝国十三州一百单八城，各州各城在甚么位置，程大雷一无所知。并且关于帝国的汗青，也是程大雷要晓得的。他从苏樱那边体味到一些，可苏樱的见地较着比不上李行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