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刀再往下挪半尺,沈默便人头落地。
走廊绝顶的房间门大开着,沈默略微停下脚步,随即走了出来。
“小子,胆量不小啊。敢在我的地盘搞事情。”
此人恰是赌坊的老板,青牛镇上的黑帮头子赵老迈,他顶着个油光发亮的大肚子,看似痴肥,技艺却不能藐视。
事理是这个事理,但沈默之以是触怒赵老迈,并不但是因为赢钱这么简朴。
沈默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神采有些惨白,但语气非常笃定,说道:“请我出去轻易,如许送我走是不是简朴了点?”
赵老迈眼睛里暴露几分戏谑,说道:“他属于哪类人,我还不敢必定。不过,江州城里有一帮借主讨他家的就旧债,只要我把他明天的事情传出去,很快会有人找他的费事。到时候就晓得了,他到底是龙还是虫,就一清二楚了。”
赌馆小厮把沈默领上二楼,走廊两侧站着几位孔武有力的壮汉,腰间挂着明晃晃的长刀,一看就是练家子,比上面那帮打手较着高出几个层次。
连沈默在内,共二十多人押中,单这一笔,赌坊就得亏掉近1000两的银子。
赵老迈嘴角抽了抽,狠狠地瞪了沈默一眼,收回长刀扔在一边,坐回躺椅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赌坊打人是常有的事,但那是对输光了还不起债的人脱手。
沈默拱了拱手,笑着答复道:“赌坊不就是打赌吗,我一没出千二没肇事,不晓得犯了哪条端方?”
“以是说你妇道人家甚么也不懂。”
望着沈默上了楼,赌客们一口一口个小兄弟地叫得非常亲热,浑然忘了一开端的冷嘲热讽。
两人离的很近,沈默看得很清楚,赵老迈胳膊上有几道可骇的刀疤。
对赢了钱的赌客,赌坊如果当众下黑手,信誉就全毁了。哪怕是背后里把人做掉,也会引发敏感的人风言风语。
赵老迈抓住少妇柔滑的双手,一把拉进怀里狠狠揉捏了几把,总算顺了点气。
沈默挺挺胸,左手在本身的脖子前划了一下,态度非常硬气,内心却暗道:“现在认怂只要死路一条,只能死撑到底。”
“给他500两银票。”赵老迈转头,对美艳少妇说道。
“不嘛,奴家就是要听。”少妇满脸桃花,在赵老迈怀里娇喘几声。
沈默收好银票筹办分开,这赌坊,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听到沈默的脚步声,赵老迈展开浑浊的眼睛,眯着打量了沈默好一会。
“妇道人家,说了你也不懂。”
“这比前身在赌坊输掉的200两多出一大半,看来是赵老迈给我的封口费了。明天这事如果传出去,对他可没甚么光彩的。”
言罢,沈默由两名赌馆小厮引上二楼。
赵老迈徐行走过来,将墙上的一把长刀取下来握在手里摩挲了几下,最后指向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