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溪抿了抿唇,伸手探进水袖的同时,又侧首瞟了一眼门外,眸光微微一闪崴。
本来,他,并未分开。
“不消了,夜里兰竹已经替我换好药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还是早些回房去吧,锦溪真的在等着你。”
遂沉了脸:“你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蔚景眉心微微一蹙,男人已经伸手将她寝衣的领口拉开。
当绷带解开,当那深可见骨的伤口入眼,男人眸光一敛,俊眉不自发地拧了起来,他翻开瓷瓶,将内里的药粉谨慎翼翼地洒在伤口上。
一阵夜风再次卷入,蔚景打了一个寒噤,目光还是在跳动得更短长的烛火上没有移开。
仿佛只能听到墙角的更漏“沙沙沙”的细响,以及两人的心跳,一下一下。
“你们在做甚么?”
“你如何晓得是我?”
蔚景一噎,还未回应,男人的下一句话又接着丢了过来。
门紧闭。
她一怔,“你……还没回房吗?”
蔚景怔了怔,又看向门口。
“是哦,”男人仿佛恍悟普通,点了点头,黑眸映着烛火,荧荧亮光一闪一闪,如同春季潋滟的湖光,“我扮了很多年,向来没有人识出来,你是火眼金睛吗?”
蔚景心头一撞,终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蔚景脑筋一嗡。
见他如此,蔚景心中更加迷惑,微微拧了秀眉:“如何了?”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药终究上好,伤口也包扎好。
完了。
“你……”
不知是不是内心感化,只感觉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含混。
锦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