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跃跃欲试的捕快哗啦一声从两边分流而出,正要破门,却听得背后一声大喝道。
苏清绥见彩儿挡道,便挺身而出,斥责道:“无知的蠢丫头,迟误了官人办差,但是要吃科罚的,还不快让开,莫非要给我苏家脸上争光么!”
固然故作平静,但她到底只是个小丫头,内心发虚,手脚也不自发在颤抖,以郑则慎和余海的老辣眼力,天然一眼便看出了端倪来。
余海身受重伤,还让凶徒从眼皮底下逃脱,内心急了,便真要进房去搜索,可关头时候,郑则慎却拦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地朝苏牧拱手道。
美娇娘早已如那待采的熟桃,苏瑜正欲行那云雨之事,却听得通房丫头烦躁地拍着房门,大喊道:“至公子,出事了!公人进府来搜人了!”
若换了平时,彩儿丫头早就跟其他小丫头一样,吓得六神无主,可她彻夜是真逼真切看着自家少爷穿戴夜行衣出去的,此时少爷还不见返来,若让他们发明少爷不在,那可就费事了!
捕快们听到喝声,便停在了房门的两侧,火把被细雨泼着,忽明忽暗,腰刀寒芒刺眼,充满了血腥气味,但是苏瑜倒是神采泰然,朝郑则慎作揖道。
郑则慎见苏瑜无言推委,也只是心中嘲笑,等了半晌就冷下脸来,大声喝道。
“苏二少久久不见回应,说不得已经被贼人所制,还不快出来看看!”
那些个捕快得了令,再次行动起来,脚步霹雷,阵容甚是骇人,眼看着就要破门而入,那房门倒是吱呀一声被推开!
彻夜的杭州本该是个相聚狂欢的夜晚,下半夜的一场大雨,使得有些人未能经心,当然,也使得有些内心扭捏不定的人,心安理得地过夜在了青楼楚馆当中。
胡乱披衣而出,苏瑜便皱眉愠怒,朝丫头问道:“何事如此镇静,这公人是哪个房门的,怎地会到苏府上搜人!”
苏瑜阵前勒马,好不绝望,但也只能摸了一把,朝幽怨的娇妻安抚道。
郑则慎又岂能如此作罢,这一起的踪迹显现,凶徒便是在这周遭半里落空了身影,苏府眼下已经成为了最为能够的怀疑,苏府四周的民宅民居也都遣了差人去搜索,作为总捕,他毫不能让事情坏在本技艺里的!
“二少既如此说,郑某也是放心了,眼下凶徒四周反叛行凶,某也不便久留,诸位还是关门闭户,做好自保才是,我等急务催身,便先告别了去!”
可彻夜的行动折损了这么多的弟兄,连捕头余海都重伤,不把事情弄清楚,他们又岂会善罢甘休!
随之而来的,便是诸人对自家弟弟苏牧那首填词的震惊,彻夜过后,信赖无人再思疑那首《人面桃花》是别人代写的了。
只是他不晓得,苏牧连人带刀一同出去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