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门翻开，本妃同她讲几句话。”云曦仪态万方，安闲命令，“别的，再拎几桶水过来，本妃要给她们二人梳洗一番。”

见云曦缓缓走近，落雪极力挡在波纹身前，想要护住她。

我如果能活下去，我定要你血债血还！我就算变成鬼，也要日夜找你索命，长生永久都不会放过你！

但深知云曦毫不会等闲放过本身，满心复仇的波纹不敢担搁时候。

万嬷嬷得了号令，立即张牙舞爪地把落雪扛起，像撞钟一样把落雪的头狠狠向墙壁撞去……

本就腹痛的波纹，只感觉一股恶寒自下而上，似是一把弯刀在她腹顶用力地绞，痛到她抽搐。

因管家交代下来，看押波纹二人便可，不必用刑，波纹和落雪也便得以临时的安宁。

伴下落雪的惨叫和波纹碎裂的哭泣，鲜血四溅中，落雪很快就没了声气……她被扔在地上，一双不甘的眸子哀哀望着波纹的方向，四肢悄悄抽搐……

云曦悠悠开口。

回想那令她倍加尴尬的新婚之夜，她对波纹的恨意更加刻骨！

波纹无声哭喊……

第12章痛不欲生，铭血债

眼看着万嬷嬷的手臂几近被落雪咬下一块肉来，云曦立即变了神采。

管事的点头哈腰，“回王妃，我们接到的指令是，只看押，不消刑。”

万嬷嬷回声将波纹拎出，又把她按在另一桶水中。

“这贱婢方才在王爷面前不是想死么，现在便成全了她！”

牢门口传来的恭谨问安声，吓得云曦和万嬷嬷神采一变……

真的对不起……

给她喂下的落胎药，药力极猛，且最忌寒凉和怨怒的刺激，不然必然血崩身亡……

早知有明天，当初我不该把你带回王府……

“嗷”的一声，万嬷嬷猖獗哀嚎。

万嬷嬷立即把落雪扯开，一把拎起波纹，将她死死按在了盛满冷水的木桶中……

落雪看着她已然肿到看不出样貌的脸和发似馒头的手腕，泪水就没停。

可她除了哀绝地哭吼，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她咬破手指，忍着断腕处的剧痛，让落雪帮手扶停止指，在衣衿上写下三个字。

府牢。

“啊……啊……”

落雪不甚明白这三字的含义，只是依着波纹的唇形，在反几次复的确认中，终究明白波纹是要托人把这三个血字送入皇宫……

那是她从几岁起就盼望的夜晚啊，但是她爱了二十年的夫君却在他们的新婚之夜，独睡在他的寒瑞阁，把她一人丢在迎紫阁的洞房里，闲坐了大半夜。

她的脖颈一僵，完整断了气。

而她身下的血，不但没有止住的意义，反倒似连绵溪流，不断流淌……

世人大气都不敢出，连连点头。

云曦嘲笑，向万嬷嬷扬了扬头。

“呜……”她惨痛叫着，拼力想逃脱，却被万嬷嬷细弱有力的大手死死按住，嘴里被强行塞了颗不知甚么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