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似是将他的表面涂上了一层寥寂的银辉,连地上清浅的影子,都显得那般落寞。
“已颠末端头三月,皇儿健壮的很……阿恪……曦儿好想你……”
心乱间,云曦已经牵着他的手,拉他在软榻边坐下。
夏侯恪先是惊奇地看着她,直到她连亵衣都已尽褪,将那光滑腻白花花的身子,灵蛇一样缠紧了他的身躯,他立即满身紧绷,呼吸呆滞起来。
夏侯恪望着夜空,负手而立。
他一开口,声音已是暗哑不堪。
他的心就像被毒虫撕扯,五味杂陈……
因幼年时随云将军攻打地处极北的北梁国,他于天寒地冻的卑劣环境中落下了寒疾。曾经都是阿谁和顺如水的女子,日夜在他耳边精密的丁宁,让他的寒疾之痛减缓了大半。
夏侯恪闭了闭眼,腰下一沉。
耳边尽是云曦令人酥麻的软软吟哦……
开初他总笑她是个孩子。
呵,也或许,半分都没有罢。
下一瞬,云曦竟把胸口红莓蹭到了他的唇边,那两粒矗立柔润的触感,极大地刺激着他的神经……
可厥后呢,厥后他竟比她还孩子气。他不但慎重承诺了她只要她一人,竟然还甘心为她放弃子嗣。
云曦对贰心中所想,猜出来七八分。
这人间,可有男人能禁得起如许的煎熬?
“阿恪,虽是春末端,夜里的寒气还是有的。你要多加谨慎,莫让寒疾复发了。”
“曦儿……”
每次云雨过后,她老是像只猫儿一样黏住他,软软娇嗔地笑,“恪哥,我心眼小,不想让你和别的女人做这类事。你能不能承诺我,就只和我做?”
而他的心,比窗外那凉薄的夜色,更清冷了几分。
先是战事,再是家事,后是国事,特别掺杂着波纹带给他的那些伤痛打击,他的确没兴趣想欢爱之事。
撤除解毒那夜不省人事的宣泄,他上一次欢爱还是出征前要波纹那一夜,距今已是整整半年多,他没有尝过女人的身子了……
即使恨她入骨,他却还是犯贱,舍不得她死,放不开她走……
再厥后呢……
夏侯恪心中一暖。
“我不碍,倒是你,身子更加的重了,怎的大半夜不好好睡觉,竟跑到御书房来?”
“彤史报给我,你这两月来竟没有临幸任何嫔妃美人。阿恪,江山社稷当然首要,可你的身材更首要啊。我广纳后宫就是为了给你舒缓怠倦,让你身心愉悦的。现在天下已定,国泰民安,你接下来应当广撒雨露,让后宫为你尽快开枝散叶增加龙嗣啊!”
呼吸短促的他,猛地翻身将云曦压在身下,声音粗戛,“你有孕在身,可受得住?”
和设想中娇媚入骨的波纹,于别人身下嘤咛承欢,并为其孕育子嗣的画面……
但是现在,在云曦的魅惑下,那些销魂的影象在蠢蠢欲动,夏侯恪只觉小腹一紧,身下已经肿痛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