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吴端还是要当真对待。

消防兵穿戴厚厚的防火服，脸上有灰，不过还是能看出，面庞稚嫩，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孩子。

闫思弦道：“这是李娜娜的床吧？”

闫思弦晃晃手中的锁道：“我如果凭这个把案子破了，你会不会特崇拜我？”

“有照片流出来了，不过还算措置得及时，已经删过了，没有传播开，没甚么大事儿。”

貂芳和一名同组刑警驾着运尸的车子分开，闫思弦和吴端进了宿舍楼。

楼梯在宿舍楼正中间，这栋楼很长，以是楼梯摆布两侧的走廊都很长。

“太惨了，”貂芳道：“摔在水泥地上的叫李娜娜，多处骨折，从血迹来看，她并不是坠楼后当场灭亡，应当还挣扎了几下，摔在被子上的叫李双，大头朝下，当场灭亡，我现在忧愁的是，如何把她的头从胸腔里拔出来。”

不等别人答复，他已经取下锁头，将锁舌向锁身里按了几下，锁不上。

“辛苦了。”吴端对貂芳道。

“那就行。”

“你问舆情监控的事儿？”冯笑香问道。

很少有证据能接受高温灼烧的磨练，另有燃烧过程中的坍塌、物品变形，燃烧后的灰烬覆盖，取证难度庞大，再加上，救火本身就是一个粉碎现场的过程，消防官兵一番操纵下来，无迹可查是常态，如果有幸存的证据，的确就是走了大运，出门就该去买彩票。

“我们一向看着尸身呢，没动过，就是……太惨了，给盖了个床单，不过……”保卫科长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道：“不过……应当还是有手快的门生拍到照片了，万一传到网上……”

当真是付之一炬。

两人循着消防兵的手电灯光，找到了着火的617宿舍。

说话间，两人已经帮着貂芳把尸身抬上了车。

吴端亮出警官证，那消防兵当即立正站好，竟莫名给人一种灵巧的感受。

闫思弦对貂芳道：“尸身环境如何样？死者身份清楚了吗？”

对了，她还给我画了一张平面图，标了然六小我在宿舍里的床铺位置。”

“线索一大堆，得挨个筛查。”

门框倒还立在门口，一把锁头挂在门框侧面的锁鼻上，闫思弦问道：“当时在外头把门锁住的，就是这把锁吧？”

他最早察看的，是留守的那名消防兵。

吴端还不清楚详细环境，本想翻开盖在尸身上的床单看一眼，听貂芳这么一说，顿时放弃了。

床板、衣柜、书桌都是木质的，再加上被褥、衣物，能够说这一屋子满满铛铛满是易燃物。

“相互相互。”

“嗯。”

气味庞大，有东西烧焦的味道，有灰烬经水冲刷后的味道，另有股淡淡的酒味。

“这么细心？我都忍不住想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