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若逃出八阿哥府,想起方才几位皇子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地大笑了几声,把正在内里等待他的何可乐吓了一跳。
锡若叹了口气,眉宇间又现出笑容来讲道:“皇上派了我跟雍亲王去泰山祭奠,沿途还得陪他观察观察民情,少说也得一个月吧。”
锡若内心大喊幸运,忙不迭地让何可乐他们拎了行李上船。雍亲王看着他为数未几的箱笼,有些奇特地问道:“东西这么少?”
一向到看不见福琳了以后,锡若这才领着何可乐和年八喜,打马往朝阳门船埠飞奔。等他赶到船埠的时候,刚好是卯初二刻过一点点。锡若老远就瞥见雍亲王跟一根标杆儿似的立在栈桥上,内心不由得有些发毛。幸亏雍亲王只是看了他兔子似的眼睛一眼,点点头说道:“上船吧。”
雍亲王冷哼了一声,却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我就是要计算呢?”
“没品?”何可乐愣了一下,随即却点头道,“爷现在是比一品还大的官儿,如何会没品?”
雍亲王这回是真正呆住了,指着何可乐和年八喜问道:“他们不跟去?”锡若抬眼望了望雍亲王,半天今后憋出来一句,“他们的差川资,朝廷管报销不?”
锡若心道,完了完了,他明天又犯上拧了,赶紧谨慎翼翼地问道:“四爷想罚主子甚么?主子明天骑的马还是四爷赏的,如果四爷想要归去,主子这就上马。”说着就想从马背上趴下去。
正在登马锡若一闻声这句话,差点儿没一脚踩塌从马镫上摔了下来,气得瞪圆了他那双桃花眼朝何可乐骂道:“爷是这么没品的人吗?”
回到家,锡若一头钻进福琳房里,忍不住又唉声感喟了起来。福琳正在批示着小丫头插屋子里的花瓶,一见锡若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不由惊奇地问道:“你这又是在那里惹了费事返来了?如何一副明天要去高考的模样?”
锡若一听,更加笑得止不住,连连拍着何可乐的肩膀说道:“可乐可乐,真可乐,哈哈……”说罢竟自顾自地扬长而去。何可乐跟在他前面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过了一会儿却俄然恍然大悟似的说道:“爷必然是因为明天吃返来了一顿欢畅!”
比落第二天早上何可乐来叫锡若起床的时候,他的确恨不能让人把本身抬到朝阳门去。他把何可乐赶走,又在床上和福琳厮磨了一小会儿,这才恋恋不舍地起了身,却又按着福琳躺下了,让她再多睡一会儿儿。
锡若回过神来,见雍亲王用一脸看 “异型”的神采看着本身,这才省起本身还没对他的话做出甚么回应,赶紧点头哈腰地说道:“能跟四爷一道出去办差是主子的幸运哈。主子刚才是太欢畅了,以是没顾得上回您的话……”他偷眼看了一下雍亲王那张喜怒难测的表脸,赶紧又狗腿地说道:“四爷大人有大量,必然不会跟主子计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