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见锡若伸谢,神采倒是可贵地和缓了一下,本身又骑马走在前面说道:“你回家去清算清算。皇上派了你,明天跟我一道去告祭泰山。”
不过福琳毕竟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眼睛红红地亲身送了锡若出门,又一向站在门口看着他走远了。锡若骑在顿时也是一步三转头,内心跟被猫抓了一样难受,的确恨不能眼泪汪汪地来上一曲《十八相送》。
锡若内心大喊幸运,忙不迭地让何可乐他们拎了行李上船。雍亲王看着他为数未几的箱笼,有些奇特地问道:“东西这么少?”
锡若逃出八阿哥府,想起方才几位皇子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地大笑了几声,把正在内里等待他的何可乐吓了一跳。
一向到看不见福琳了以后,锡若这才领着何可乐和年八喜,打马往朝阳门船埠飞奔。等他赶到船埠的时候,刚好是卯初二刻过一点点。锡若老远就瞥见雍亲王跟一根标杆儿似的立在栈桥上,内心不由得有些发毛。幸亏雍亲王只是看了他兔子似的眼睛一眼,点点头说道:“上船吧。”
锡若愣了愣,又想了想,回身对年八喜说道:“你跟我去吧。衣服甚么的能够先买,归正我随身的银子应当带够了。”不想年八喜却变戏法似的从身后举起一个大承担说道:“公主娘娘早就叮咛主子带上行李了。还说如果爷舍不得掏主子的差川资,她来给主子买单。”
锡若回过神来,见雍亲王用一脸看 “异型”的神采看着本身,这才省起本身还没对他的话做出甚么回应,赶紧点头哈腰地说道:“能跟四爷一道出去办差是主子的幸运哈。主子刚才是太欢畅了,以是没顾得上回您的话……”他偷眼看了一下雍亲王那张喜怒难测的表脸,赶紧又狗腿地说道:“四爷大人有大量,必然不会跟主子计算的吧?”
雍亲王不答反问道:“托合齐、齐世武的会饮案你健忘了?还记得他们是如何死的吗?”说着不等锡若答复,自顾自地说道:“原刑部尚书齐世武是‘以铁钉钉其五体于壁而死,托合齐是身后‘剉尸扬灰,不准收葬’。现在皇上固然对你恩宠有加,也看着我十六妹的面子,可托合齐当日也是步军统领,定嫔娘娘的兄长和十二阿哥的娘舅。你的背景比起他来,又能硬了几分?”
锡若愣了一下,反问道:“少吗?就我一小我,还要带多少东西?”
雍亲王看了锡若两眼,竟然破天荒地大发慈悲说道:“此次就先记下了。你早点归去清算东西,明天卯初二刻我在朝阳门船埠等你。晚到了还是要罚。”
锡若叹了口气,眉宇间又现出笑容来讲道:“皇上派了我跟雍亲王去泰山祭奠,沿途还得陪他观察观察民情,少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