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的人打通了沐丝身边致残的亲兵，那亲兵为了此后有个依托，在厚利引诱之下做了他们的耳目，每日里都逡巡在帅帐摆布，察看着那边的动静，可他们只晓得明天穆恩叶护去过，却不晓得他和沐丝说过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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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恩伸手在舆图上标注的戈壁地带点了点，又在凉州等几处大阜点了点，高舍鸡茫然道：“大叶护的意义是？”

那人哈哈笑道：“好！你先忙着，我去见见其他的老兄弟，我们今晚再聊！”

穆恩把他一向送到帐口，相互一拱手。此人便扬长而去，穆恩向侍卫长问道：“甚么事？”

那侍卫长领着“沐丝”和高舍鸡一起往里走。通行无阻，因为有他带着，保卫查都不查。“沐丝”双手插在袖里，微微低着头，尽管稳步前行。并不摆布傲视，不一会儿赶到一顶大帐前，高舍鸡抢前一步，在那侍卫长耳边道：“先看看帐中有无旁人！”

“叶护大人。你看。在唐人沿边的这几处要隘里，要说攻守难度，实在都差未几。这白亭距我们算是比来的了，我们已经在这里担搁了多日，如果挑选比较远的目标。有两个困难。第一呢，就是春暖花开时候，雪地泥泞不堪，行军过于艰巨，第二呢，就是远途跋涉，轻易让唐人早早做好筹办。”

穆恩一听公然动容，赶紧问道：“默啜的意义是？”

如果唐人已经有了防备，有多量救兵及时赶来，我们来不及攻陷凉州，那就从白亭下去，对凉州围而不打，把他们周边最敷裕的几座城池掳掠一空，然后安然退回大漠。”

“沐丝”下了车，跟着他刚一举步，高舍鸡便跟了上去，那位侍卫长瞟了他一眼，高舍鸡解释道：“我们特勤现在不能说话，在营里时，特勤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的意义对我比划明白，一会儿与穆恩叶护商谈，我得替特勤当一会儿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