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昌宗和张易之一左一右,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手拄一根龙头拐杖的武则天身边,温存细语。情义绵绵。
张昌宗是个没主张的,张易之既然这么说,张昌宗便应允下来。
张说在龙门这两天,经老友高戬耐烦劝说,已经成心投到承平门下,但他一回城就听到了坊间这些传闻,顿时便撤销了投到承平公主门下的动机。这几天他就在龙门,天然晓得这些风言风语并非究竟,但是人言可畏、众口烁金,他是一名极其珍惜羽毛的刚正君子,岂但是以自毁清誉。
“正在宫外候见!”
以是,起码在承平公主眼中,她的郎君是欣然应允了。
武则天刚听他们说出这个要求时。忍不住放声大笑,只觉这两个小恋人忒也风趣,竟然能提出如许好笑的要求。但是在两人一番软语恳求之下,武则天细一考虑,倒真感觉何尝不成。
内里,承平公主把颠末说了一遍,对武则天道:“来俊臣失了颜面,把这仇记在了杨帆身上。阿母封了来俊臣为司农少卿,恰是杨帆的顶头下属,他岂会善罢甘休?转头定要找杨帆费事的。”
“嗯?”
承平公主说着,从武则天手中接过龙头拐交给一名宫娥,搀着母亲走到一张胡床前坐下。
张昌宗和张易之两兄弟专宠于女皇武则天以后,不管有甚么要求,女皇对这两个小恋人都是无有不允,两兄弟的胃口越来越大。现在正在勾引武则天给他们一个正式的名份,封他们为皇后和贵妃。
“阿母,女儿身子一贯健旺,您又不是不晓得,再说,女儿已是生过孩子的妇人了,晓得轻重,阿母不必担忧。”
张昌宗道:“陛下,如果人家有了名份,现在便能够大风雅方的陪着陛下,也不消避到一边去了不是,还盼陛下应允了才好!”
“才没有呢!”
承平公主缓走进入飞香殿,一见武则天便欢颜唤道:“多日不见,阿母可安好么?”
张易之神采一沉,冷哼道:“来俊臣太也傲慢了,连我张家都不放在眼里!”
承平公主分开龙门以后,顿时进宫为郎君重返虎帐而游说天子去了。
承平公主道:“这也不算私相授受呀,杨帆当初但是为朝廷立过赫赫军功的。母亲常说要人尽其用,女儿看,杨帆还是到军伍当中好些,更能一展所长。在衙门里头,那些官儿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杨帆那般爽快坦诚的性子如何做得来?”
武则天哼了一声道:“就晓得你有事情,说吧!”
武则天奇道:“如何又扯上来俊臣了?”
承平公主道:“是人家看他不幸,才想着请阿母法外施恩,放他一马。”
帷幔前面,张昌宗欣然道:“还好,有杨帆挡灾,不然便要惹了那条疯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