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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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竹婷想了想，道：“那就是说，这山上的守军以为白日不会有人潜行上山，以是反而白日松弛，而晚间这些竹楼都是会操纵起来的？”

“站住！”

古竹婷在客堂里听着屏风以后的哗啦水声，早已如坐针毡，一见他换衣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杨帆听出了兴趣，忍不住笑道：“那厥后呢，可曾查出本相？”

古竹婷吃紧收回目光，为他挪过坐榻，轻声道：“阿郎本日上山，所见如何？”

山下停着几辆租来的牛车，把一捆捆竹子驮回了镇子，就放在堆栈后院的角落里。

杨帆穿戴一身圆领长袍，与刘洺甫并肩走在前面，边走边浅语低谈，随便聊着些本地风情、风俗。

黄竹岭上竹林富强，竹竿和竹叶的确带着一点黄。不过不是那种枯萎的黄，而是一种充满了朝气的嫩黄，就像初萌的枝叶，因而一片新绿与嫩黄，映入视线时就像是一杯香茗缓缓入口，先是香气扑鼻，淡淡咀嚼又是一番味道。

不过想想他们定居于此，老婆孩子全住在山上，这一住就是十五六年，除了看管一个庐陵王再也没有任何差使，也没有甚么练习和变更，杨帆也就豁然了，如许的军队还能有点军队的模样才怪。

“如许的最好，不老不嫩，最合适制作各种竹器，如许的多砍一些！”

回到堆栈，杨帆先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这才绕过屏风，踱到客堂。

而这身超脱的打扮和他高高挽起的道髻，却又使他有着一种与武夫迥然分歧的气质，超脱萧洒、别具魅力。或者，这只是古竹婷眼中对他的感受吧，间隔产生美，因为欲求不得，便愈增了几分魅力，便似着了心魔，云在山头，登上山头云更远；月在水中，扒开水面月更深了。

古竹婷承诺的很干脆，只为杨帆这一笑，便让她筹办半宿也都值了。

杨帆听得悠然神驰，想那曹王府礼聘的刺客于重重保护当中、团团女流以内，登临高楼，半夜摘头，事成以后，竟无一人发觉，如此技艺，当真令民气神驰之。可惜此等游侠儿，必定是事了拂袖去。底子不会留下名姓，不然倒可与之好生交友一番。

杨帆绽颜一笑，道：“我就晓得难不住你，不过……现在筹办来得及么，如果能够的话，我但愿明天一早便与你一起上山！”

刘掌柜点头哈腰隧道：“是是是。”

杨帆很失职地扮演着竹器贩子的角色，跟在那些砍伐竹子的雇工前面，一一指导着。归正这些村民也不太晓得究竟甚么样的竹子做甚么好，杨帆把握的那点知识足以对付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