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霆云惊诧，但姜公子已经懒得跟他讲解，只是摆了摆手，袁霆云不敢再问，只是又叩施一礼，起家悄悄退下。出了房间，把障子门拉下，袁霆云长长地舒了口气，额头盗汗俄然涔涔而下。

一个身着青衣的男人走到一处爬满常青藤的房舍前。登上石阶，便是木质的长廊，青衣男人在长廊下站定，恭声道：“袁霆云求见公子！”

姜公子道：“杀了杨帆！”

陆伯言的白眉微微地皱了一下，他很想提示公子一句：“沈沐也是李慕白那故乡伙一手发掘出来的，当初你也未把此人看在眼里。成果……”

“冯元一！”

冯元一洗好了生果，端起木盆欢愉地往回走，走到天井下时，两个公孙府上的侍婢坐在围栏一边的长板上，正一边谈天一边嗑着瓜子儿。两个女孩儿没有看到冯元一，可她们谈天的内容恰好就是冯元一。

扬着下巴的姜公子，像极了一只高傲的孔雀，如果他二弟现在不是正驰驱在返回范阳的路上，大可请人把他大哥现在的模样画下来，裱在他的扇面上，那就完整能够代替那只开屏的大尾巴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