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桥的眼睛亮了：“你要宰了刘光业那鸟人？”

胡菲抬起手腕嗅了嗅，并不感觉如何就香了，随即恍然大悟，道：“你这汉人大官，鼻子好灵。我这香囊佩带好久，香气都散光了，你都闻都出来。那边……”

宋万游心领神会，忙不迭点头。

杨帆一脚踢昏刘光业，若无其事地拍打了一下裤腿，对胡元礼和孙宇轩道：“胡兄，孙兄，我们回馆驿去吧，杨某另有事情要与两位相商！”

宋万游看看这位旁若无人的霸道钦差，与宋楚梦悄悄私语道：“叔父，我们如何办？”

孙宇轩抚掌赞道：“菲菲，香也。日往菲薇，月来扶疎。好名字，好名字。”

宋万游木然摇了点头。

回到宋府以后，杨帆只与宋楚梦简朴的见礼、闲谈了一番，便请仆人躲避，伶仃与胡元礼和孙宇轩等人商讨了一番公事。

“此行赴长安，天然清闲的很。至于巡查流人路上，你我兄弟同心，管他甚么鸟人，逮着个理，劈了就是！”

说到这里，不知想起了甚么悲伤事，胡菲泪光莹然，俄然有些眩然欲滴的感受。

杨帆对胡元礼道：“胡兄本监察御史，熟谙律法。扣问那些‘俘虏’的事就奉求胡兄了。我们要拿到刘光业祸坏处所、纵兵为匪的究竟！”

在胡菲看来，刘光业无异于一个恶魔，比他们七月十三“除恶节”上要撤除的传说中的恶魔还要可骇一百倍，可这个恶魔偏遇恶人磨，被阿谁姓杨的汉人大官打得这般惨痛，阿谁汉人大官固然不是好人，倒是一个凶人，还是叫她有些惊骇。

胡元礼愤激隧道：“刘光业在蛮州已殛毙流人老幼妇孺九百余人，又大肆连累，抓了很多苗童苗女，在苗寨时奸骗掳掠更不知祸害了多少人了。我们一起赶来，从沿途馆驿获得的动静，王德寿在岭南东道杀流人七百不足，别的几名钦差分赴各地杀人三百至五百不等，并且无一例外的，他们都大肆索贿，但有不从便安一个背叛同谋的罪名，所经之处，搅得乌烟瘴气。”

孙宇轩大喜，连声应是，回身又对那苗女咳嗽一声，尽量让声音和顺起来：“额，还未就教女人芳名？”

杨帆方才跨上骏马，闻听此言，眉梢悄悄一扬，道：“这些都是人证，本官要查刘光业滥法枉刑之事，少不得要向他们问些事情，十足带归去。”

牛一郎抱着刘光业的脑袋，抬开端，向他惨痛地喊道：“县尊，你那另有水么？”

孙宇轩弥补道：“这还只是我们来时路上听到的动静，现在也不晓得他们又犯下多少罪过！”

孙宇轩看的好不心疼，赶紧挺胸道：“你放心！我们是毫不会放过刘光业这等祸国殃民的奸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