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玄武门兵变时，他不识相地拦路与张柬之等对峙，若非杨帆及时呈现调开千骑将士，导致田归道无兵可用，很难说他会干些甚么出来。再者，此人当初还凭借过二张，以是政变胜利后，此人当即被张柬之等人请旨罢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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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蹙了蹙眉，犹疑隧道：“这么快就……”

婉儿现在已在宫外居住。每五天在宫中当值一晚，与宰相们不异。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她的职位还是是内相。

田归道赶紧道：“下官愿为大将军效力，却不敢劳烦大将军相请。大将军如此折节下交，下官已是受宠若惊了，如果大将军不嫌弃的话，下官他日在府中设席，相请大将军。”

婉儿“呀”地一声轻呼，明显这件事她并不清楚。

婉儿眸波一转，又道：“对了，上月末桓相公说李唐匡复，宜于诸州置一‘复兴’寺，因而朝廷下旨于各州择一寺观改名‘复兴’了。不过昨日右补阙张景源上疏以为中间有阻断的答复才叫复兴，陛下是受让武周，周唐一体，无所谓复兴，应改称‘龙兴’。”

婉儿凝眸道：“郎君有甚么筹算？”

张柬之等人作为宰相是三品官，他们另有爵位在身，受封建国郡公，从这方面算，他们是二品。婉儿现在官拜昭容。也是二品，和他们品秩不异。比起杨帆这个正三品上的冠军大将军还高一品呢。

杨帆持续道：“袁恕己和崔玄晖则是相王旧属，相王和承平门下全无动静，唯独他们站出来，很明显他们三个已经离开承平和相王，改与张柬之和桓彦范自结一党了。承平和相王不会坐视他们叛变的，将来情势如何殊难预感。不成妄动，还是静观其变吧！”

婉儿道：“在他们眼中，一个垂拱而治、有为而治的天子才是圣明之君，他们想让天子高高地坐在上面，天下大事十足交由他们来卖力，代君分忧，替天行狩，做一个名垂千古的杜稷之臣。”

虽说杨帆受爵建国侯，食邑千户，但他这建国侯也是三品，不管从哪儿算，都还比不上婉儿。婉儿现在常在宫外居住，得以与杨帆长相厮守，昨夜二人就是鸳鸯并枕同宿同眠的。一则是方才燕好过，二来是夙愿得偿芳心结壮下来。婉儿现在容颜抖擞，娇靥艳若桃李，好像一个新婚少妇，一见杨帆，竟欢乐的暴露小后代神态。

婉儿点点头，轻叹道：“现在情势，比女皇在位时更加莫测了，本觉得天下已定了，谁知倒是秦甫失其鹿，天下共逐之的时候。”

杨帆道：“张景源是东宫旧臣吧？”

杨帆还了一礼，道：“田兄，本官传闻你已还归故里了，不料竟在这里相见。”

婉儿道：“以是呀，这就有费事了。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如许的古训，他们竟全然健忘了，他们自发得是大忠臣，统统都是为了天子、为了社稷，可他们就真的私德无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