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脸颊微红，“谁说我要去约会？”

湛离欢皱了皱眉，昂首看去，见前面是一酒楼，夜色下灯火光辉，他转头笑道，“那我们不去逛街了，到酒楼里要两壶热酒，一边喝酒，一边看着街上的热烈也是一样的！”

苏清指着一套烟柳色素锦长裙，道，“这个拿给我看看！”

“这个就算了！”苏清伸手一挡。

“多谢！”苏清拿着衣服去屏风后换下来。

少女皮肤白净赛雪、吹弹可破，换了女装更多了几分灵动，气质温和清雅，简朴清爽的打扮在行人中反而成了最轻易被人谛视标那一个，很多男人目露冷傲，愣怔的看着，想要上前搭讪，见少女面孔固然暖和，身上却带着崇高清冷之气，一时又顿在那不敢上前。

“圆儿，你帮、这位女人梳下头发！”小二嘻嘻笑道。

苏清回身，看着那位叫圆儿的女人。

半晌后，苏清自店铺了出来，穿过行人，向着方才的酒楼走去。

“嗯嗯！”圆儿俏声点头，“女人放心！”

灯火鼎盛，炊火琉璃，妇人领着孩子，穿戴华贵素净的少女结伴而行，到处都是笑声，一片乱世之景。

苏清看着小二的眼神，却有些宽裕，问道，“我是不是穿错了？”

走了不远便是一家绸缎庄，刚好还开着门，掌柜的大抵也是想趁彻夜人多再多做几个买卖。

“女人不消害臊，今晚本就是女人和情郎约会的好机会、”

苏清婉拒，“这也不消了！”

“好咧！”小二忙将衣服取下来递给苏清，笑道，“公子是送给心上人的吧，真有目光，这衣服看着款式简朴，但料子是宝贵的蜀锦，刺绣也是锦纹暗绣，最是风雅崇高！”

淡雅、精美！

这女子方才一副少年的打扮，气质清卓，一行一动都是个男人，此时换上了女子的衣裙，清婉绝美，又美满是女子的模样。

……

“今后会不会变成男人和男人在也一起，女人和女人在一起，好可骇！我还没嫁人呢！”

圆儿手很巧，将苏清头发梳开，用手指勾起一半，轻巧挽了几下，挽出几个花鬓，用苏清的古玉簪在脑后牢固，其他的头发散开，耳侧的头发编成发辫顺到耳后，恰好将披发牢固，利落又清丽。

苏清噗嗤一笑，“这里只要你我两人，当然是我要换衣服。”

这还是她第一次穿女人的衣服，里外几层，光是腰上的带子，她便摩挲了半晌才系好。

最后她没扭过那女人，还是在脸上淡淡扫了一层薄粉，唇上也上了一抹香脂，还好，只是淡妆，苏清勉强接管。

窗户上映着男人欣长慵懒的影子，苏清站在那看了一会，排闼出来。

苏清在店铺里打量，见货架上摆的都绸缎布匹，她想了想，问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做好的衣服？女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