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丢下我!”
男人抱着她撒娇,带着哭腔的喊她,“娘,娘!”
一晃五日了,每日施针,人参汤灌了,好药煨着,男人却仍旧没有复苏的迹象。
“你就是!”男人撇着嘴,委曲的道。
夜里,苏清给男人施完针,给他盖上被子,皱眉看着他。
傻的也太短长了!
苏清将人参放好,出去和虎子一起去做饭。
虎子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爷爷,明天我们又赖在您这里吃鸡了!”
衣袖上沾了男人昨夜吐的黑血,苏清换了一套衣服,出去做饭打扫院子。
饭做好,爷爷还没醒,苏清带了铁花去山上熬炼。
“娘!”男人大步追上去,攥住苏清的衣角。
男人谨慎点头,哽声道,“娘亲为何这么凶?”
院外还放着那日她和虎子几人在山上砍的树,本来是想补葺房屋的,但是厥后爷爷被陈氏推倒摔伤,再厥后又捡了个半死的人返来,这补葺屋子的事便搁置了。
“如何受的伤?”
刚一入针,就见男人双眸蓦地展开,苏清看着男人幽深乌黑的丹凤眸,怔了一瞬,摸索问道,“你醒了?”
暗影下,男人眉头紧皱,猛的抬手握住苏清的手,声音暗哑镇静,“娘!”
“别再喊我娘!”苏清恨声警告了一句,返身出去,想去找爷爷过来看看这男人现在到底是甚么环境。
这么多日了,也该醒了!
持续点头。
顷刻间,苏清有些头疼,伸手将男人推开,“你先坐好!”
男人还是点头。
一上午,苏清和爷爷学问药,午后帮男人又扎了一次针。
“爹?”男人皱眉,惶惑点头,“我不要爹!”
“我不是你娘!”苏清一字一顿的道。
苏清眼眸一亮,“喂,你醒了?”
苏清看着他哂笑,“莫非你娘也再醮了不成?”
苏清用力的喘了一口气,冷声道,“你再不放,我就把你扔山上去!”
苏清连接几日早晨读书读到天亮,身子疲惫,等着拔针的工夫,伏在床上睡了畴昔。
男人懵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恍忽,缓缓点头。
苏清抬手摸了一下他甜睡中的俊脸,不由的用力,嘲笑道,“你不会是变成了植物人,想要我和爷爷养你一辈子吧!再不醒,我就把你扔回山上去!”
现在看来,痴傻的还很严峻,就算他像幼兽一样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当作亲人,凭她现在的装束也该叫她一声“爹”啊,如何会喊娘?
他本生的俊美,昏睡时气味冷冽高贵,此时这一双眸子展开,顷刻间,如月破云出,凤尾花开,瑰艳无双!
“你就是!”
男人手臂有力,苏清一时摆脱不开,便任由他抱着,不知何时,困意袭来,倒在床上昏昏睡去。
男人没醒,但能说话能动,申明她多日的医治已初见效果,苏清缓缓吐出一口气,心中微松。